第六章

七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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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妙怡真的成了一个多疑的人,不只觉得谷苓飞用怪异的眼光看她,陆雨用怪异的眼光看她,隔天再去公司时,她觉得全公司的人都在用怪异的眼光看她;完了,她是不是得了被害妄想症之类的?

    在忍受这种怪异目光的两天后,严妙怡跟谷苓飞出国了。

    在酒店房间里,严妙怡刚洗过澡,正擦着头发,电话响了,她一看来电人,马上接了起来,那边传来陆雨感动兴奋的声音:“是个男孩,母子平安!”

    严妙怡激动得电话差点掉了,声音也不自觉地跟着提高:“都顺利吗?”

    “顺利顺利,才二十分钟宝宝就出来了,名副其实的顺产。”

    “顺产哦,大人小孩都没事!”唉,莫名感动“好想快点看到宝宝,学长,宝宝的名字想好了吗?”

    “还没有,等你回来咱们一起想啊。”

    “好好,我一定快快回去,我要起宝宝的名字。”

    严妙怡正在激动中,完全没注意到背后有个人巧无声息地走了进来,等那人离她只有一步之遥,严妙怡只觉得背后一股寒气,猛地转身,手机掉在了地上,手机里陆雨兴奋的叽哩呱啦被强制中断。

    上一刻还在天堂,这一刻已身处地狱,严妙怡吸了数口气,才平稳住因激动和惊讶而飙高的血压。

    谷苓飞面部僵硬到像是打了过多的肉毒杆菌。

    “你你”严妙怡组织了半天语言,好不容易舌头不再打结“你进门不会先敲门啊?”

    “你房门没锁。”

    “没锁也不代表谁都能进来啊。”严妙怡拉了拉浴衣领口,没想过有人会进来,她连浴衣的带子都没好好系,就急着出来接电话了“你出去,出去!”

    “你命令我?我可是你的老板。”

    “这和上下级没有关系,你不觉得你这样站在这,是很不礼貌的事吗?”

    “为什么?”谷苓飞明知故问:“怕羞吗?又不是没见过。”

    “你!”严妙怡哪想到他来这么一句,突然一顿,小心地问他:“你今天喝酒了?”

    “我很清醒。”谷苓飞突然靠近,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下一刻就将舌侵入了她的口中。

    “唔唔。”严妙怡的舌被办强迫地与他交缠,她脑中闪过一片白光,一点头绪也没有,只能本能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却因为他过于霸道的吸吮而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他挑逗着她口中所有敏感细小的地方,直到两人都快因窒息而死,他才离开了她,两人的舌与舌之间尚挂着一条银丝,他们的呼吸打在对方脸上。

    “你神经病,你给我滚!”严妙怡粗暴地擦着嘴,满脸通红。

    “怎么,不喝醉就不能碰你了,上次你没有怀我的小孩觉得很庆幸是不是,那样就能跟你真正想勾引的人生小孩了?”谷苓飞喘着粗气,话硬得能砸死人。

    严妙怡?*模2惶靼姿傅囊馑迹行┟悦5乜聪蛩晒溶叻傻氖酉咭丫辉谒牧成希话牙抗掳鸵性谒募缤飞希纳硖褰艚舻啬Σ磷潘摹?br />

    “啊!”严妙怡吓了一跳,谷苓飞的身体被火烫过一样,那坚实的肌理摩擦着她的柔软,某种似曾相识的难耐欲火已经在两人间烧起。

    谷苓飞一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手插入严妙怡的身体和沙发之间,抚摸着她玉脂般的背部,一寸一寸下滑,勾起她更多的颤抖;他的手来到了她的腰间,那里有脱至一半的浴袍挡着,谷苓飞顺着浴袍一直向下,直到摸到浴袍的下边,他的手一转,将浴袍下摆拉起。

    “内裤都不穿,就急着跑出来接情人的电话吗?”谷苓飞的粗气,打在严妙怡的脖颈上,也让她的喘息变得更加急切。

    “你真的不太正常。”严妙怡全身一个紧绷“把话说清楚!”

    “为什么表现得很不情愿的样子,身体却是这么有反应呢?”谷苓飞为她的反应笑了下,很讥讽,他不顾她的微弱抵抗,强行将手伸入了她的两腿之间,严妙怡的大腿剧烈地颤抖。

    “不是。”

    “哦,已经湿成这样了,是孕妇都比较敏感吗,还是说你本性如此?”

    “你在跟谁打电话,那个陪你一起去妇产科医院的帅男人吗,陆雨?”

    妇产科医院?那不就是她请假的那天,她颤抖着,瞇眼看他爆怒的脸“你在气什么,我不是请过假了,跟你说过原因了。”

    “你承认得倒真大方,你说请假去医院,我以为是你爸爸的病情出了问题,结果,满公司的人都在传看到你跟个男人去妇产科医院。”

    谷苓飞艰难地让自己再次离开严妙怡,离开了他的支撑严妙怡差点跌在地上,但是被他实时地抱了起来,这次她把全身的力量都交给了他,全身虚脱般的无力,那感觉让她喘不过气。

    谷苓飞横抱起她绕了过来,将她横放在沙发上,然后他解下她腰间那碍眼的浴带,将它丢去了一边。

    但在那之后谷苓飞仍没有放过严妙怡,就像尝不够她似的,他把她抱回卧室,整整一夜没有让她休息。

    他是认真的,他真的想用这种方法使她流产,如果她真的怀孕了的话。

    隔天,严妙怡用了四十分钟,才让谷苓飞相信她真的没有怀孕,怀孕的另有其人,解释这件事甚至让她把自己从国中到研究所毕业的经历都说了一遍,因为她跟陆家的交情就是在这期间建立的,她必须证明她跟陆家妹妹的亲密超乎一般。

    酒店餐厅里,原本跟他们一起来用餐的客人早都回去了,只剩下他们这桌,桌上的东西动都没动一下,咖啡连烟都不冒了。

    男的不发一语,偶尔提问,一般不超过五个字,五个字结束后,女的又要滔滔不绝说上几分钟。

    “所以说,这一切只是你建立在对我人格怀疑基础上,臆测出来的情节!”严妙怡越说越气愤。

    “那么你跟陆雨间的事怎么说?”谷苓飞对于严妙怡所说的“诋毁他人人格”不承认也不反驳,压根无视,只专心于自己想知道的事。

    “都说了,他只是我的学长啊,是我好朋友的哥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你们没上过床?”

    “谷苓飞!”严妙怡的大叫,招来几个外国人的侧目“我还要问问你呢,你问这些做什么,你有什么权利问这些个人隐私的问题?”

    “上过还是没上过?”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活像一个被打翻了醋坛子的龌龊男人。”

    谷苓飞不再追问,严妙怡气呼呼地等着他会说什么,谷苓飞顿了下后说:“这件事是我失误,我向你道歉。”

    “呃?”他道歉了,这么简单,真的假的?

    “但是你没有怀孕并不代表你和陆雨间没发生过什么,你不做让人误会的事,又怎么会有人误会?”

    内心无数脏话已经飙了出去,严妙怡呆呆地愣了半天才搞懂,原来错还是在她的身上?

    “谷苓飞,我只是你的秘书而已,我跟谁上床,跟谁生孩子,你有什么立场吧涉?除非就像我说的那样,你是在吃醋!”

    她抱着赌博的心态,试探性十足,只是太过好奇,他昨晚的表现怎么想都是在理智下发生的,可他为什么会气成那样,对他而言,难道她也有些不明的意义?她想知道啊,真的很想知道,虽然怕,可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而谷苓飞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深意般,很自然地答道:“我为什么要吃醋,你跟我上床,过没几天就怀了别人的孩子,说明你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我留在身边有什么用?”

    “过了几天?几天啊,那超过几天才叫不水性杨花,一个月、一年还是十年?这个标准凭什么由你来定,你觉得留我在身边没用,完全可以开除我,犯得着用那种方式?”

    “因为你先跟我上床,所以不能再跟除了我以外的男人上床,否则就叫水性杨花。”

    “荒谬!那次只是个意外,你明明也清楚的。”

    开什么玩笑,那他的意思不是说她不能再交男朋友了?凭什么,他就真大男人主义到认为女人是他的所有物,上过一次床就要对他百依百顺?

    “如果我交了男朋友,就叫出轨了吗?真是笑话!”

    “男朋友?”谷苓飞看了她一眼“我怀疑是不是有男人还敢要你?”

    “什么意思?”

    “跟不喜欢的男人也能一次次上床的女人,谁敢要?”他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如果她真的找了男朋友,他就会把她的人格贬到最低,派人向全世界宣扬她有多么地饥不择食。

    真的,这种卑鄙无耻的事,他真的说得理所当然,不得不叫人打心里发起寒来。

    “那我也可以去告你**。”

    “哦,**,一回生二回熟吗,这么快就记起了自己是多么主动了?”

    “我不是,我不是!比苓飞为什么你总是把我说得如此不堪,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你非要缠着我不放?”

    谷苓飞面前的土司被他推到了一边“哦,我误会你了,那你就不是跟不喜欢的男人也能上床的女人了?”

    “当然不是!”“很好,既然你跟我上床了,就说明你爱我,既然你爱的人是我,那么就不能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说错了什么吗?”

    “啊?”严妙怡恨起自己的耿直来,原来谷苓飞话绕一圈,是在这等着她呢,他把她逼进了死胡同,大方地说出“她爱他,所以不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种话,让她该有什么反应才好?

    “没说错的话,就不要再让这些奇怪的谣言传出来;走吧,开会的时间到了。”

    什么,说走就走?

    “谷苓飞!”她叫住还真要走的他“你什么意思,我对你我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心里没我的男人,别开玩笑了!”

    “傻话,我心里当然有你,不然为什么会管你跟什么人上床?”

    天,天啊!他说,他心里有她,还说不许她交男朋友,不许她跟男人传出奇怪的谣言,她只能跟他

    “你这简直就像是在求婚嘛。”严妙怡呢喃道,根本是过于紧张的心已经承受不了这句os,只能用嘴巴打它说出来了,可她声音虽小,谷苓飞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所以呢?”

    什么“所以呢”所以什么啊,真是的,他是老天派来收她的吧!严妙怡按着太阳穴,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让他满意到足以与她共渡一生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心里有人啊,还说只要能让那个人高兴,他愿意过她希望的人生,娶一个没有感情的女人不会就是她吧?因为她去过他家,施余欢很喜欢她,他就决定她成为他可娶女人中的备选了?

    哦,无论怎么想都是这个可能性最大!要冷静,严妙怡告诉自己,她绝不能被事物的表相冲昏脑,尤其她清楚得很,谷苓飞没道理爱上她,更没道理突然对她示爱,就算内心已刮起世纪末最强的台风,她也要冷静,不然会更被他看不起。

    “我没道理配合你,不管我喜欢你还是讨厌你,都是我自己的事,要找女人结婚,比我适合的多得是。”

    “你当然要配合我。”谷苓飞好脾气地给她解释了原因:“是你告诉我,别人的女人是别人的,我不是我爸,该面对的是一个全新的女人。”

    好像曾几何时,她情绪失控,说过类似的话他还真有听进去?

    “我接受你的意见,而且觉得你不错。”谷苓飞说:“我认为你是最适合的,就是这样。”

    严妙怡迷迷糊糊,有点懂又有点不懂,他的所谓告白也好,威胁也好,都是直来直往,没有半点绕弯,可为什么听在她的耳里,就是觉得跟他字面上的意思差那么多呢?

    他说,她是最适合的女人,没有人能够代替她,哪个女人听了这话会不高兴?就只有她吧,因为她始终忘不了那天,他把她当成了谁;所谓“适合”是哪种“适合”除了认错人上错床外,是不是也包括可以结错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