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病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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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药儿寒着小脸替萧雅亭针灸,方圆十里全都可以感受到的怒气此时全凝在一人背上,叫那人躺着都觉得十分难受,更何况他还是个余毒未清的可怜病患。

    看这小姑娘就知道她纯情得不行,而且不懂得使小性子,看来大哥是真的在哪个方面得罪人家了。唉,他不偏心地说,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可比如醉更合适大哥啊,如果大哥能再年轻点的话。

    “大哥这把年纪,算不算老牛吃嫩草啊?”他低声自语。

    “什么?”她弯身低头凑近他,想听清他在嘀咕什么。

    江如醉踏进房门,就看到他们在床上卿卿我我,她森然咆哮道:“你们在做什么!”她嫉恨地怒瞪着柳药儿,先是抢走了龙大哥对她的点滴关切,现在又来同她抢亭哥吗?

    萧雅亭无奈闭眼,他是个病人哪,能不能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如醉,我们”

    “亭哥,你说你只爱那个妖女,可是现在你怎么跟这个女人厮混在一起?”她痛声呵斥。山庄人人自危,怕撵无情谷的人来灭庄。亭哥,你说,到底是如醉胡闹还是你胡闹?”

    她句句铿锵,字字打在他愧疚的心上。的确,因为他的任性害惨了大哥和龙剑山庄,而他还要求大哥去救小容,将大哥和龙剑山庄的安危置于不顾。可是,可是,叫他怎么能放心得下小容。他痛苦地呢喃:“那你要我怎么做?”为什么真心爱一个人会有那么多的阻扰?

    “你忘记那个妖女吧。”她冰冷的脸贴着他的背,诡异地轻吟道,然后和她长相厮守。

    “砰”的一声巨响,药儿大力地合上药箱盖子,惊醒了眼神涣散空洞的萧雅亭,他用力推开如醉,狠心地下了逐客令:“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柳药儿拎着药箱子,款款走到屋门口,然后回头,扬起一张十分甜美的笑容“想不到如醉姑娘这么高傲的人,也会对一个男子使用迷情咒啊!这么说来,谁用媚术惑人,谁是妖女还很难说的清楚哦。萧公子,药儿先告辞了,药儿可不是那种皮厚到人家赶都赶不走的苍蝇,只会窥视他人的食物。

    他将如醉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啊,她那么柔弱,又在雅亭那受了委屈,正需要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啊。只是他心里隐隐担忧,径自发呆空想些有的没的,最后还是冷落了如醉。

    “柳姑娘?”他低声唤道。

    “嗯?”柳药儿淡淡回应,连头也不给他抬。

    “今天你为何对如醉说那些话?”他终究还是按捺不住,问了出口。

    终于,她停下对医书的圈圈画画,抬起俏脸“你想来给她讨个公道?”

    “你对雅亭是真的吗?”他皱眉,并不愿是真的。

    她微笑,笑容里有怒意“她跟你说什么了?”

    “雅亭已经娶妻了。”他想了断她对雅亭的妄想,虽然雅亭与徐小容未入洞房,但是已拜过天地却是不争事实。

    “说得好。你怎么不对江姑娘这么说?”让那个江姑娘至今还对她的患者施加人情压力,自以为自己很有希望。

    “她不同,她与雅亭青梅竹马,倘若有天雅亭忘了徐姑娘会娶的人肯定一定是如醉。”更何况如醉从小就对雅亭痴心一片,雅亭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心中多少对如醉有顾忌。

    她冷哼:“所以你们就强迫他忘记自己的娘子,好叫他被迫娶江姑娘?”这本与她无关,可是看见他对他们的事那么上心,还误会她,那她当然也要不遗余力地打碎他跟江如醉的美梦啦。

    “你怎么这么说?”他只是在劝她,不要对雅亭有多余的感情。

    她逼近他,低语:“你不是这么想的吗?你不知道那个江姑娘对我的病人存的就是那个念头吗?”

    太靠近了,他突然大汗淋漓“我”俊颜微红。

    “那你还对她那么纵容,存心要逼萧公子就范是吗?说什么妖女惑人,只不过是想拆散他人美好姻缘的借口。那个江姑娘不懂事,龙大侠也陪她一起胡闹吗?”她将小手轻轻放在他的胸膛,暧昧不清地笑道:“龙大侠说不定也是着了妖女的道了,才对江姑娘百依百顺吧。只是此妖女非彼妖女。”

    他慌乱地看着她,神情凌乱“你在胡说什么。”他根本听不懂她在讲什么,只知道一只的小手,有着烫人的温度正熨帖在他的胸膛。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还是你心里有数,却不愿意承认。”她媚媚地一瞟,真能将男人三魂勾去六魄。

    龙玄彪脑中一时间只剩一片空白,只知道那小手的温度现在一定与他的脸一样烫。她是如此靠近他,近得只要他一俯身,便可触碰到她张张合合的小嘴,那红艳欲滴的香唇。

    她美目骤沉,抿唇低哼:“龙大侠,与其闲闲着管别人的事,倒不如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要随便给我添麻烦。你的伤口虽然结疤了,但若不好生料理,也不会那么快复原的。我给你的药,你要是自己涂不了,又不想叫丫鬟帮你上药,就来我这,我给你当免费的大夫兼丫鬟,我给你上。”她认命道。

    她的手抽离他的胸膛,又开始在医书上画画圈圈,他竟感到一阵空虚,疲软的空洞“我只是不想让大家知道我受伤了。”他低哑道。

    迅速瞄了他一眼,她慢吞吞说道:“我知道。”这个男人有着令人钦佩的责任感和一家之主的荣誉感,所以把所有担子都沉沉地压在自己身上。而她没有,责任是别人硬摊到她身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