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芃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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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像个呆子一样地瞪着前方足足有一个世纪之久。

    “怎么啦?为什么那样看着我?再看见我这么惊讶吗?”司徒煉露出洁白的牙齿,给她一记灿然的微笑。

    她怔怔地看着他,总觉得自己一定是产生了幻觉。

    一觉醒来,她不但回到司徒煉那栋仓库的房子,连已经死了的司徒煉也出现在她眼前,甚至还端了一盘热腾腾的早餐递到她面前。

    “你”她怔愕地望着司徒煉,依然回不了神。

    哪一段才是梦境?是昨天经历鲁道夫和王卜生的背叛,还是现在眼前看见的景象?

    她已经完全被搞乱了。

    “喂,方垠,你还没醒啊?”司徒煉噙着笑意,將早餐放在一旁,故意凑近她。

    她仔细看着眼前这张狂放下羁的帅气脸庞,浓眉,俊眼,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样挂着坏坏的笑,一样闪着可恶的眼神,一样能轻易把人惹恼,轻易牵动别人的情绪,轻易进占她的心

    不过,最重要的是,他的气息像往常一样,是灼热的,不是冰冷

    “方垠,你是怎么啦?难道你以为我死了吗?所以吓坏了”司徒煉觉得好笑,她那样子简直就像见了鬼似的。

    只是,他的笑容地僵住,因为她突然伸出手,像要确定什么,轻轻抚着他的脸颊,然后,出乎他意料,两行泪就这样溢出她的眼眶,潸然滑落。

    他惊愕地看着她,呼吸忽地一窒,全身如遭电殛,再也无法动弹。

    “对我以为你死了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以为我的心会就这样痛到死为止”她如梦呓般低泣,声音哽咽幽怨。

    他的胸口如飓风狂扫,那颗自谢刚硬下摧、坚若磐石的心,在她的泪中,在她交杂着伤心和痛楚的目光中,自动卸甲。

    如果他还解读不出她此时此刻的神情代表着什么意义,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方垠”他的心脏不断压缩着,几乎无法喘息,悸动中,他冲动地伸出双手將她一拢,拥住她,低头便攫住她喃喃传递着爱意的双唇。

    又是这种掠夺式的吻法,不留一丝喘息的空间,狂野地吸取她的每一口气,逼得她张开口迎向他的索求。

    方垠闭上眼睛,彻底去感觉他的存在,感觉他如猛兽般的气息,心中一片荡漾,滚烫的气息从他口中灌入,把她心口的冰冷和绝望全都驱离,那抹自从得知他死后始终纠缠着她的刺痛,终于消失了。

    四片唇饥渴地交缠着,如久早逢甘霖,贪婪地狂啜着彼此口中的濡沫,仿佛恨不得將对方啃蚀吞噬

    就在两人几乎要在这记狂吻中灭顶时,司徒煉才放开她,气息不稳地盯着她被吻得娇艳欲滴的鲜红唇办,以及脸上那份不容置疑的情感,不禁得意地笑了。

    “原来,我的死给你这么大的打击啊!i他的声音低哑而亢奋。

    方垠终于知道,这一切不是梦,更不是幻觉,从他狂野的热吻和现在这副恶劣的德行,她已经明白这个家伙根本就还活着!

    还活着

    激动惊喜的情绪褪去,一股被要弄的怒火陡地飘升,她瞪着他,突然朝他的脸掴了一掌。

    叭地一声,他被打得瞠目错愕。

    “你真过分!这都是你的伎俩,对不对?你故意让我以为你死了,你就可以在一旁看笑话,对不对?”她气得破口大骂。

    一下子热情如火,一下子暴跳如雷,他愣愣地看着她两极化的情绪转变,暗想女人的心真是令人费解。

    “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你说啊!诈死把我丢给鲁道夫,然后又跑来救我,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从一开始你就在要我,让人搞不清楚状况,为的到底是什么?你给我说清楚!”她不想再像傻瓜一样被牵着鼻子走了,整个事件似乎都是个阴谋,而她只不过是颗棋子。

    “呵还以为你的脾气改了,没想到还是这么悍。”他笑了。

    “不准笑!我要你马上解释一切,包括你的身分,包括你和霍格曼的关系!”她愤怒地喝斥。

    “其实也没什么,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们疾风工队是个佣兵团队,霍格曼和你合作后不久,就怀疑东方建设有人暗中恶搞,于是找我来帮他调查一下。”他耸个肩,简单地道。

    “这种事霍格曼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她困惑不已。

    “哼,霍格曼只是你的合伙人,鲁道夫和王卜生却是你‘器重’的部属,想想,霍格曼和鲁道夫,你会相信谁?”他冷笑的问。

    她怔了怔,被问住了。

    若非亲耳听见,她的确无法相信鲁道夫和王卜生会背叛她。

    “霍格曼不是呆子,他很清楚你的个性,与其告诉你实情,不如找人来帮你除去害虫。”

    “可是可是”她总觉得还有某些疑点,但又说不怪在哪里。

    “为了引蛇出洞,我才故意设计你,叫小野假扮你前往富国建设,为的就是制造破绽,把你被绑的讯息透露给他们,结果,果然如我所料,鲁道夫很怕你出事,马上就亲自赶来台湾,这才泄漏了身分。哼,他这次的军火走私,可是笔庞大的交易,他非常需要你来替他掩护,因此你的安全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她这才明白,司徒煉绑架她的内情并不像她以为的那么单纯,这个人的心思完全不像他外表看来的粗扩,相反的,他也许是她印象中到目前为止唯一能与五行麒麟们抗衡的高手了。

    “只是,我太大意了,没想到鲁道夫会派这么多人马来围攻我们,害我差点就挂了,要不是逃得快,八成会被烧焦”他半开着玩笑。

    方垠可笑不出来,她一想到他很可能被活活烧死,一股冷颤又打心底窜出。

    她恐怕再也无法忍受一次失去他的痛苦了,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她不想再尝一次了。

    只是,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怒颜只是为了防止自己对他动心?

    “不过这次冒的险也值得了,看你为我的死伤心成这样,要我死一百次都可以。”他盯着她脸上一闪而逝的担忧和惊恐,故意夸张地道。

    这次任务真正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因为,方垠已经爱上了他,而她的爱,就是他这次最想要的报酬。他在心里暗笑,

    “谁谁为你伤心了?你死一百次、一千次都不关我的事。”她恼火地瞪他一眼,不愿太早暴露自己的心事。

    “啧啧,真是嘴硬的女人,刚刚看到我遗哭得唏哩哗啦的,现在又不认帐了。”他啐笑。

    “我我是因为因为想起被鲁道夫羞辱才哭的”她脸一红,尴尬地找借口。

    提到鲁道夫对方垠做的事,他收起笑容,脸色微沉。

    “那个浑球竟敢碰你,还拍下你的裸照,当时只折断他的手太便宜他了,真该连他的眼睛也挖出来!”他恶狠狠地道。一想起鲁道夫对方垠做的事,一股无明火就冒了上来。

    “糟了,他的手机里”她掹地想起鲁道夫拥有她的裸照,慌张地低呼。“放心,他的手机在我这里,里头有关你的裸照也都由我好好收藏着。”他拿出手机,打开电源,读取那些照片。

    “为什么手机会在你那里不要看!”她急忙伸手要抢。

    “嘿,别急,让我欣赏一下有什么关系”他闪到一旁,低头看着萤幕里的春色。

    “司徒煉,还给我!”她气炸了,扑向他。

    他高举手机,將她拦腰一搂,笑道:“别担心,比起这些照片,我宁可看本人”

    说着,他將手机往垃圾桶一丢,低头吻向她的耳际,手更从她上衣下摆伸进去。

    “别碰我!”她大惊,伸手阻挡他的非礼,可是一下子就被扣住手腕,完全失去反抗力。

    “小别重逢,你应该很想我,对吧?”他凑在她耳边吹气。

    “才没有”她敏感地缩了一下。

    “真不诚实,明明都已经爱上了我”他的手罩住她的**轻揉。

    “胡说!我根本就不爱你!”她大声澄清。

    “别逞强了,你刚才就已经泄了底了,你的眼神,你的心,都在告诉我你爱我。”他转个方向,从背后抱住她,一只手揉捏着她挺立的**,另一只手则探入她的底裤,**着她双腿问的**。

    “啊”她忍不住**。

    “看吧!你的身体比你的脑袋还清楚自己的感情。”他着迷地享受着指尖传来的震撼。

    “我”她被他挑逗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轻笑着,將她压回床上,迅速地脱掉她身上的衣物,痴迷地望着她白瓷般细致的胴体。

    这勾魂摄魄的美丽娇躯,比照片更加诱人

    “你的身体,你的心,都是我的了”有如王者征服了领地,他得意地宣称。

    “不”她被他热切的目光看得全身瘫软,却还是不轻易松口。

    “说你爱我,快说”他低头狂吮着她丰满的**,指尖则不停地在她的花心抚弄撩拨。

    “啊你你这个强盗绑匪”她激昂地仰起头呐喊。

    “我是什么都无所谓,不管我是什么,你都是我的女人。”他边吻着她小肮柔软的肌肤,边俐落地褪去自己所有的衣裤,再贴向她。

    “谁谁要当你的女人别作梦了”她低嚷着。

    见她还不愿坦承,他有点不悦,决定用更愿情的方式逼她投降,于是直接捧起她的臀部,把脸埋向她的双腿间,以舌尖挑逗她最敏感柔嫩的部分。

    “啊啊”她被他灼热的滑舔惹得全身酥麻轻颤,除了**,根本无法思考。

    他狂袭着她的花苞,催发她的欲火,直到感受到她已达极限,即將为他绽放敞开,这才抬头逼问:“你要我吗?方垠”

    “我”

    “别再禁锢你自己了,方垠,把你心里真正的想法说出来吧!”他以低哑的语气诱惑着她。

    “是的我要你”她急促地喘息,喃喃嘤咛。

    “你爱我吗?”他撑起上身,以指尖代替舌尖的挑逗,进一步强迫她说出真心,眼睛已无法从她放浪的艳容上移开。

    “哦是的是的我爱你我爱你一她大声呼喊,再也无法隐藏自己的心情。

    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这两天来那种心痛的煎熬,那种刻骨的磨难,也许在她发现自己的感情之前,她就已爱上了他

    所以,她才会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备感威胁,所以,她才会拚命抗拒他,与他保持距离,在她的潜意识里,她早就明白这个男人能轻易掳走她的心,他,是她的天敌。

    “天啊!你是这么的美”他已紧绷的身体也快要喷火了,一得到他要的答案,就再也忍不住冲动,扣紧她的美臀,把他胀得发痛的欲望,毫无顾忌地埋进她体内。

    “啊!司徒煉”她低喊着他的名字。

    “你的里面好烫好紧”他拥紧她。心中扬起一股奇异的安定感,这是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从未感受到的。

    “我爱你。”她双瞳清澈如水,闪灿着耀眼而真挚的光彩。

    他胸口微微一震,得意的感觉一下子被某种刺痛取代。

    怎么回事?赢得了方垠的爱,为什么他反而觉得像是失去什么

    “你也爱我吗?”她反问。

    他蹙起眉峰,没有正面回应,以一个销魂的狂吻代替回答。

    火苗在瞬间达到燃点,他们的身体紧紧交缠,彼此随着本能的韵律摆动,**,迎合,仿佛要把灵魂也揉进对方的心中,他们尽情地做ài,疯狂地解放了内心的枷锁,所有的芥蒂和伪装都消失于无形,所有的疑虑和不安都在这一刻褪散,只剩下两颗互相渴求的心,在不同的躯壳里,跳着同样的节奏

    一次次的冲击和刺激,感官的紧绷节节攀升,最后,高潮席卷而来,如旋风,如巨浪,仿佛要將他们两人淹没打碎,再重新融合成一个完整的个体。

    “啊啊啊司徒”方垠的指尖紧紧嵌入司徒煉的背部肌肉,仰头吟哦,纤细的身体激烈地摆动。

    “哦哦”司徒煉被她惹得意乱情迷,奋力地往她紧实的**一顶,把自己抛进她那温暖且美妙如天堂的小小空问。

    在这一瞬间,方垠知道自己將再也不属于自己,她成了司徒煉的一部分,也终于明白,她多年来所追求的,不过是一份完整的爱。

    许久之后,狂烈性爱的震撼才慢慢化去,司徒煉在这惊心动魄的狂野激情之后,心底兴起了莫名的恐慌,仿佛被什么勒注脖子,那种感觉就像不受拘束的野生猛兽,突然被套上了锁链,即將丧失自由

    “你在想什么?”方垠慵懒地蜷偎在他身旁,对他异常的沉默感到不安。

    “没什么。”他一凛,很快地定下心,佯装无事地伸手拥住她,吻了吻她的前额,调笑说:“我在想刚才的你真棒”

    没什么好担心的,也许只是没遇过像方垠这么契合的性伴侣,才会产生这种反应,不过是个女人,他向来提得起放得下,从不会眷恋,现在,确定方垠已陷入他的情网,无法自拔了,在狠狠甩了她之前,他会尽情地把她玩个够,让她迷恋着他,离不开他,然后再亲手將她推向更深一层的地狱

    他在心里暗暗冷笑。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她羞涩地红了粉颊。

    “这样的你才是最真实的,女人,就是要像火一样。”他**着她滑嫩的背脊。

    “可是,女人一旦着了火,就很容易把自己也烧伤”她现在才知道,爱情的力量有多惊人。

    “没那么严重吧?”他轻笑。

    “我想,我会是那种人吧!那种不爱则已,一旦爱了就再也停下下来的人”她喃喃地道。

    “哦?停不下来?难道你是在暗示我要再继续吗?”他翻个身压住她,揶揄地看着她。

    “你这个色鬼!”她脸颊微红,没好气地推开他,抓起被单裹身起身下床,走到浴室门口时,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半卧在床上的他。

    “司徒煉,你之前说过,你想得到我的爱,是真心的,还是只是在耍弄我?”她只想进一步确定他对她真正的心意。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他怔了怔。

    “我想知道,你不断接近我,是为了这次受霍格曼委托的任务,还是真的喜欢我?”她率直地问。

    “我们都已经这么亲密了,你还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吗?”他圆滑地避开她的问题。

    “我从没谈过恋爱,对男人也不了解,你从一开始就像谜一样让人猜不透,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想法”她不笨,尽管司徒煉在床上对她热情如火,可是私底下却又难以捉摸。

    他被她问得胸口又是一阵窒闷,吸口气,下床走向她,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被单,直接横抱起她走进浴室。

    “啊!司徒煉你干什么?”她惊愕地低呼。“我会用身体让你明白我的想法。”他在她耳边色迷迷地笑道。

    “你这人”她的娇斥消失在他的热吻之中。

    房间内安静下来了,除了欢爱的喘息声,再也没有任何杂音

    一整天,他们都紧紧缠在一起,一次又一次的做ài,饥渴狂野地占领彼此,仿佛不知餍足,仿佛没有明天

    “事情办得如何?”一个清朗的声音问道。

    “已经如计画进行了,我们开始通缉他们了。”陈力山透过电话回答。

    “很好,分寸要拿捏得宜,否则將功亏一篑。”

    “是,我明白。”

    “方家的反应如何?”

    “方长老气得不得了,已赶往台湾了。”

    “以他对女儿的疼爱,的确会气疯了。”那人轻笑一声。

    “对了,长老夫人本来不放心,也想跟着一起去,后来被我劝阻了。”陈力山又道。

    “她去了只会让情况更复杂,你做得很好。”

    陈力山欲言又止,顿了顿,终于鼓起勇气问道:“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他总觉得太过冒险。

    “有许多结打得太紧,不用点奇巧的方式是解不开的,别担心,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那人气定神闲地道。

    “是。”陈力山信服地点点头。

    “阿阔应该已经找到那个人了吧?不知道他能不能说服对方”

    “应该没问题的,为了自己的儿子”

    “好了,这是我们能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了,虽然事隔多年,但这份人情总得清偿完毕才行。”那年轻的声音略显深沉。

    “是。”陈力山恭敬地应声。

    “你去忙吧!我想,也该是我出面的时候了。”也该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