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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雁看了看卫清，随即将目光移开，语气平淡的说道：“他们都是坏人，我杀死一个坏人有什么不对的吗？”
“你...我...”卫清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沉默了下来。沉默了片刻之后，这才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他的那些同伙可能会找到我们并且报复我们！”
凌雁依旧是一副平淡的语气，他说道：“怎么？现在开始感觉到事情的麻烦了！你害怕了？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情不会连累到你的。”说着，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了卫清的脸蛋，就好像一个大哥哥在抚慰自己那受到惊吓的弟弟一样。
卫清没好气儿，一巴掌拍开凌雁摸在自己脸上的那只手，一脸阴沉的说道：“哼！你是不要又想去杀人！我现在才发现我和你跟本就不是一类的；你所生活的那个环境和你身边的那些人促使你变成了一个只会杀戮的怪物。你和我们是不一样的，我们不在一个世界下生活！对于这些，你明白吗？”
说完，卫清身子一扭，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卫清对凌雁说话的态度十分不友好，简直充满了敌意！但是凌雁也不怎么在乎，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随即追上去：“你错了，其实这个世界是很疯狂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疯狂？我不这么觉得。”停顿了一下，卫清又接着说：“要说这个世界很疯狂，那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可恶的家伙的存在的原因！”
凌雁戏谑地说道：“你指的是什么人呀？”
卫清停下脚步，转回身凑到凌雁的面前，重重地说道：“因为有你，有齐羽和他的那些该死的怪物属下，还有那些地下商店的人的存在，所以才会使这个世界变的很疯狂。而我，是一个很正常的人类！你们有尝试过站在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来看待和感受这个世界嘛！”
“得了吧！别把我和他们相提并论。”
凌雁看到卫清把脑袋凑到了自己的面前，又想伸手去抚摸，不过，卫清提前躲开了。
“在我看来，你们没有任何的区别，你们的本质是一样的！”
凌雁收回了手，微微一笑，道：“或许你是对的！不过，那也只是你一厢情愿的主观看法。”这个世界或许是正常的，也许如凌雁所说，是个疯狂的。当然，在一个疯狂的人的眼中，这个世界一定是疯狂的；而在一个正常的人类的眼睛之中，这个世界是美好的！站在凌雁的角度，这个世界当然是疯狂的。其实，除了卫清之外，凌雁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任何正常的人类，就算凌雁和某人有过什么接触，那也只是去终结那个人的生命的！所以，在凌雁看来，这个世界理所当然是很疯狂的。不管怎么说，凌雁和卫清他们是没有资格来断定这个世界的是非与否！个人的不相同，也就促成了对生活的定义的不相同。
卫清没有回答的凌雁说的话，只是冷漠的注视着他。
看到卫清这副表情，凌雁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道：“我们先不讨论别的事情，还是优先考虑眼下吧！”
“我现在过的很好，好的不能在好了！”说着话，卫清转过身，继续前进的步伐。
看着他那一瘸一拐的样子，凌雁嬉戏道：“真的嘛！”
“当然是真的。”卫清嘴硬。
“依着我的推断，接下来，你要有大麻烦了。”
“哎！”听凌雁这么说，卫清仰起头看着天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凌雁说的没错，他的确是会有麻烦找上门来，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想着前路的危险，卫清心情百般复杂。他再度停下脚步，缓声对凌雁说道：“如果你以后做一个好人，我将倍感荣幸做为你的朋友！”卫清非常不希望凌雁这个好朋友离自己而去。一方面是因为他喜欢这个朋友，另一方面是因为凌雁的悲惨的过去和糟糕的现在，他同情他，他想要给他快乐，同时自己也会快乐。因为和自己喜欢的事物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正如凌雁曾经说的，人生之中的快乐是很珍贵了，能珍惜的时候尽量要珍惜...！
除了这两个原因之外，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促使着他尽量的和凌雁挨的更近些：凌雁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免费的保镖。虽然他是一个科学家，但他还没有狂妄到自认为自己可以应付来自多方位的威胁。
凌雁避开卫清的目光，他没有回答卫清的问题，而是问道：“你现在有没有开始害怕被麻烦找上门来？”
卫清想也不想，直接就干脆的答道：“没有，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害怕麻烦的人。否则，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了！但是，我也不希望无缘无故的就被麻烦缠身！比如，这一次的事情。”
凌雁心中坦然，会心的笑了笑，“好吧，听你的，希望我们能够发展成为最好的朋友。”
听到凌雁这么说，卫清也会心一笑，道：“一言为定。”卫清跟本就不怕凌雁以后又要去招惹麻烦，他是担心凌雁又要去杀人！不管凌雁杀了什么人，都是不对的，因为他没有这个权力。在卫清看来，杀坏人这种事情只有执法力量才有这个责任和权力！至于凌雁刚才所杀的那名中年人，卫清不会死咬着这一个事情不放口的，毕竟那个家伙是该死的！
“一言为定！”
两人并肩行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街道宽阔、笔直、静谧！放眼看去，空旷旷的，一个行人也没有；偶尔，一辆汽车大鸣着喇叭飞驰而过。
一边行走着，凌雁说道：“要不要我扶你？”
卫清一瘸一拐，“谢谢，我想自己走。”
“嗯！我也是。”沉默了没多久，凌雁就耐不住寂寞起来，“你想不想听听我和这家地下商店的故事？我知道，你的心中一定也很好奇！”
卫清连连点头，“好呀，好呀！不过，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吧！”卫清确实十分好奇凌雁和那家地下商店到底有什么天大的过节以至于他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情况下还要大发报仇的心思。
凌雁随口问道：“你想去哪里？”
卫清随口说道：“随便吧！”
“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你需要治疗...”
“千万不要去医院，我这可是枪伤，会有麻烦的。”
“好吧！”
卫清和凌雁两人来到一家幽静的酒吧里面。卫清从来没有去过酒吧，只是，这一次是凌雁将他拉进来的！不得已，也就进来了。
这家酒吧规模适中，空荡荡的大厅里只坐了几个喝酒的人。天花板上一盏大灯散发着幽暗的绿光，这里没有刺眼的闪光灯，更没有什么人在唱歌跳舞；乍看之下，倒还有些像是一家饭店呢！总之，这里挺让人感觉奇怪的。
连在大厅里坐着喝酒的几个人都长的很奇怪，他们的脸色全都是绿色的！并且，他们都在拼命的喝着酒，就是一杯接一杯的那种喝法，好像他们是喝的是水而不是酒！看到这里怪异的一幕，卫清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他拽了拽凌雁的胳膊，说道：“我们还是走吧！这里让人好不舒服。”
凌雁看了一眼卫清，笑道：“走什么走！既然来了又岂有就走之理！”说着，凌雁走到吧台前，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嗨！伙计，我需要一间包间。”
“好的，稍等...”
片刻之后，一位又瘦又高的老大妈走过来将卫清两人领到了一个房间之内。这位老大妈个子很高，比凌雁还要高两头，走起路来都颤颤巍巍；人也很瘦，就像是皮包着骨头一样，瘦骨嶙峋；总之，让人看着十分别扭。
进到房间，那老大妈向二人问道：“两位要来点什么？”
凌雁坐下来，反问一句：“你们这里都有什么？”
老大妈阴阳怪气的答道：“我们这里有冷热狗，还有跑了汽的啤酒，两位要不要来点？”
听这位老大妈说这话，卫清和凌雁两人明显一愣，他们当然知道什么是“冷热狗和跑了汽的啤酒！”凌雁回过神来，看着那位老大妈，淡淡的说道：“你看着办吧！”
“好的，稍等！”说完，那老大妈转身离开了。
看着老大妈的背影，凌雁小声嘀咕了一句：“老巫婆！”
“不好意思！你说什么？”本已消失在门外的老大妈突然转回过身，显然，凌雁小声说的那句‘老巫婆’被她听到了，
凌雁瞥了一眼那位老大妈，没好气的回道：“丑陋加邪恶的老太婆！”
“欧——真是糟糕透了！”自嘲一句，那老大妈就离开了，显然她并不想跟凌雁这个年轻人一般见识！又或者，她已经听过许多人对她说‘老巫婆’这三个字了。总之，她的确是个老巫婆，至少凌雁是这样认为的。
那位老大妈走后，卫清这才面对着凌雁坐下来：“你怎么可以对那老婆婆这么说，你不感觉这很伤人心嘛！”
凌雁耸了耸肩膀，道：“我有说错话吗？她本来就很像是一个老巫婆。”
听到凌雁这么狡辩，卫清也懒的搭理他，随即，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不多时，那位老大妈送进来两份冷热狗和几罐啤酒。凌雁看着那位大妈把东西摆放在桌子上，然后很不客气的对她说道：“老巫婆，你出去吧！没有我的召唤不许进来！”
“好的！”应承一声，那位被凌雁称呼为‘老巫婆’的老大妈就关上门退了出去。
凌雁拿起一根热狗吃了一口，热狗是冷的，不怎么好吃。凌雁又打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口，啤酒是没汽的，除了苦之外就没什么味了，不怎么好喝！凌雁扬了扬眉毛，自语道：“还真是冷热狗和跑了汽的啤酒！”看了看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卫清，凌雁喊道：“嗨，要不要享用啤酒！”
卫清眼皮都没睁一下，淡淡的回答道：“不喝！”
凌雁仰起头‘咕咚’一声又喝下一大口没汽的啤酒，撇了撇嘴吧之后，说道：“不喝算了！那就吃根热狗吧。”
卫清探起身子，拿起一根热狗放在嘴里咬了一口，说道：“这热狗是冷的！”
“又没人说它是热的。”
吃了一口冷热狗之后，卫清便觉索然无味起来，放下那根热狗，对凌雁说道：“好了，现在可以给我说说你和那家地下商店有着什么样的恩怨了吧！”
“嗯！”嗯了一声之后，凌雁一边享用食物，开始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在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