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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甄宓认定贞洁难保的关键时刻.只听房门发出咔嚓一声脆响,断成数截,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外闪现出来。定睛瞧去……
“奕哥儿!”又是奕哥儿,二年多前,栾奕就是这样出现在了甄宓的视线里。那时是在大河边,甄宓被朱英带领的黄金反贼绑架,而这一次则是在京都洛阳,被yin贼捉住。每次深陷囫囵,栾奕总能及时出现,他俨然成了甄宓的保护神。
“把她给我放了!”栾奕一脸怒气。
“你……”栾奕忽然登场,吓了三名壮汉一跳。那名被称为老大者哆嗦着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废话少说,赶紧放人!”
老大和老三同时抽出腰里的短刀,“好不容易把人抓来,怎么可能轻易放走?”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栾奕懒得跟他们胡扯,宝剑出鞘,飞身而上,侧身躲开老大刺来的短刀,随手一送,将长剑刺进对方的胸膛,鲜血喷涌,溅了他一脸。他又抓住老大的手腕顺势将其推到老三的怀里,连带老三一起推倒在地。
随手抽出扎在老大胸中的宝剑向下猛劈,老三则用短刀挡下锋利的剑刃,却被巨大的力量震的头晕眼花。栾奕腾出左手,在老三右腕上狠狠抓了一把,“当啷!”老三吃不得腕骨断裂的痛楚,松开紧握的短刀。
栾奕大手一伸,一把将躺在地上的老三揪了起来,随手将他扔在墙上。
应声倒塌,老三头颅崩裂,被掩埋在了墙体废墟之下。栾奕伸手抹一把脸上的鲜血,只可惜非但没有把鲜血擦净,反而让他的面貌更狰狞可怖。他倒提着长剑,走向哆哆嗦嗦,湿的干的满裤裆都是的老二,怒喝:“还不束手就擒!”
“当啷!”老二将短刀丢在地上,跪地求饶,“神将饶命,饶命呐!”
“说!是谁派你来杀甄小姐的?”
老二几乎瘫在了地上,颤抖着说:“小的不能说!”
“我倒看看你说不说!”说话间,栾奕一脚踩在老二的手指上,十指连心疼的老二哇哇大叫。
“小的不能说啊!要是说了,家人就会没命!”
“不说,你现在就没命!”栾奕提起宝剑顶在老二的喉咙上,“如果说了,不但能保住你的性命,我还会想办法把你家人救出来。你自己看着办!”
“这……”老二犹豫了。他不想死,更不想让家人死。“俺……俺说……”
话音刚落,只听房顶茅草发出一阵剧烈的窸窸窣窣响动,一团茅草从天而降落向栾奕,遮住栾奕的视线,耳畔同时传来一声轻巧的落地声“不好!”栾奕长剑连挥挡下茅草,抬眼一瞧,那老二的喉咙上残留着一道狰狞的创口,热血沿着创口泉水般向外喷涌,嘴巴一张一合似是还要说点什么,却死活吐不出一个音节,不过片刻工夫断气身亡。
诛杀老二的凶手一身黑衣,就站在老二尸体一旁,鲜血沿着长剑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
“你是谁?”栾奕护在甄宓身前,怒视着眼前的凶手,一脸警惕。
凶手也不答话,提着长剑向栾奕杀来,及至近前忽然变向,将长剑刺向位于栾奕身后的甄宓。
“当!”栾奕反应迅速,荡开刺来宝剑,长腿上撩,直向凶手踢去。
那凶手动作异常灵敏,飞身躲开,身体旋转转而向将剑锋劈向了栾奕。
栾奕连忙招架,拦下宝剑,贴身与凶手厮杀起来。双方你来我往,连走十数招。看起来栾奕大开大合,占了上风,可唯有栾奕知道,眼前这位凶手攻势凌厉,剑锋迅捷,时而如狂风暴雨,时而如万马奔腾,始终压制着栾奕。之所以看起来不占优势,完全是在让着他,不想伤他的性命。
为什么?明明是刺客,为什么又畏首畏尾,这么多的顾及?
他借机回望一样甄宓,暗有所得,显然眼前这人只是与甄宓有仇,不想伤害他栾奕。那么也就是说,这刺客不是张让派来的。
想到这儿,他规劝说:“好汉!冤家宜解不宜结,放甄姑娘一马可好?”
好言相劝,得到的却是冷冰冰的回答,“没门,她必须死!”
栾奕大怒,“想杀她,得先过我这关!”言毕又与刺客战在了一起。
只不过,这次他明显发觉刺客的剑势比刚才又迅猛了许多,剑剑要命,毫不留情,一招一式狠厉无比,速度之快连具备超强反应力的他都疲于招架。暗骂:宝剑不趁手,如果莲花锤在手,今日就不会这般狼狈了。
眼见刺客又将长剑迎面刺来,栾奕下意识侧身闪躲。这一躲可就给刺客留下了空挡顺势将锋利的剑刃递向了甄宓。
栾奕来不及格挡,大叫一声不好,情急之下伸手死死握住刺客的剑刃,止住剑锋前刺的步伐。鲜血瞬间染满了整个剑身。栾奕不顾手上的痛楚,脑袋后仰,全力前冲,脑门不偏不倚撞在与刺客的前额上,同时松开了握在手里的长剑。“嘣”的一声脆响,那刺客满头是血,连退数步,“噔噔噔”连退数步,险些摔倒在地。
怒视同样满脸是血的栾奕一眼,刺客飞快的蹿出屋舍,连迈几个大步纵身一跃,跳上院墙,转瞬之间消失在了月色笼罩下的洛阳城里。
望向刺客逃离的方向,栾奕的眸子里流过一阵惊骇神采。暗叹:此人竟懂得轻功……剑术又如此高超,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刺杀甄宓?
栾奕生怕对方搞调虎离山的把戏。没敢追赶,转而安慰起瘫倒在地的甄宓,“宓儿,别害怕,是我,你奕哥儿。”
甄宓从震惊中缓过劲儿来,抱着栾奕哇哇大哭。
“宓儿可受伤了?”
“未曾受伤。”
栾奕长出一口气。
“奕哥儿,你的手怎地了?”甄宓见栾奕满手是血,手心皮肉翻向两边,露出一道狰狞的血口,大惊失色道。
“一点小伤,不碍的!”说着,栾奕从身上撕下一段布料,将左手困了个严严实实。捡起地上的宝剑,又将甄宓搀扶起来,道:“宓儿,有什么事回起凤阁再说。”
“嗯!”甄宓乖巧的跟在栾奕身后,小心翼翼的走出院落,提心吊胆的踏上返回起凤阁的路。
值得庆幸的是,归途之中,那名刺客一直没有露面,幽灵似的不见了踪影。
回到起凤阁,栾奕立刻让栾福从洛阳教会调来一批人马,或在起凤阁外的街上扮演小贩,充当暗哨;或守在阁中,担任明卫保护甄宓的安全。
安排好一切,栾奕这才放心。他问甄宓:“宓儿,你可有仇家想要你性命?如果有,不妨告诉我,我定让他好看。”
甄宓眨巴眨巴眼,想了许久,“我甄家平日待人为善,没有仇家啊!”
“那今日怎会有人意图刺杀你?”
“奴家也不知道!”一想到刺杀,甄宓又是一阵颤栗。
栾奕连忙上前安慰,直到甄宓睡着,才揣着疑惑回了家。
“既然没有仇人,那刺客为什么要置甄宓于死地呢?”
进家门时,适逢蔡琰、貂蝉在月下聊天,见栾奕满脸血污的回了家,手上还缠着血布,惊叫一声迎了上来。
“子奇/栾郎这是怎地了?”
栾奕如实相告,告诉他们自己遇刺的经过。同时,还将与甄宓相知相爱的过程一并说了出来。
蔡琰闻知栾奕又有了新欢,神色稍暗,不过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在这个时代三妻四妾算不得什么大事,也压根没有什么绝对忠贞的感情。
而貂蝉在见到栾奕负伤后只顾担心落泪,自然也就没有心情去关心什么旧爱新欢了。
蔡琰让蔡云取来止血药剂,与貂蝉一同为栾奕清理伤口。
貂蝉轻轻地擦拭着栾奕身上的创伤,心疼地道:“栾郎,疼吗?”
栾奕笑着摇了摇头。
蔡琰气呼呼道:“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有宵小如此丧心病狂。子奇可曾报官?”
“还没!待清理完伤口就去。”
洛阳县令周异,也就是周瑜他爹,自在长江上与栾奕相识之后,二人一直保持这不错的联系。
这两天,栾奕还刚刚跟他接触过,以10万两白银的优惠价格将荆州地区栾家商会的独家代理权内定给他。要知道,荆州地区,富硕之地,区区10万两白银拿2年的代理,简直就跟白送一样。
是以,得知栾奕遇刺后他自是不会坐视不管,定会全力将凶手缉拿归案。
想到这儿,栾奕见伤口包扎的差不多了,看一眼已深的夜色。回屋随手从箱子里取出一件衣裳披在身上,道别二位娇妻,领着四名家丁纵马赶往洛阳县衙。
在他离家不久之后,平日不开的栾家后门骤然开启,两道黑影蹿出后门,在洛阳大街上一阵飞奔,随即拐入了不远处的院子里。
“吱呀,嘭!”黑影闯进了院中的小屋。
“你怎么搞的!”一声娇喝打断了屋中的宁静,听声音竟是名女子,“不是说好不能动栾郎分毫吗?他怎地受了伤?”
顺着娇喝者的目光问去,不远处床沿上坐着一名黑衣男子,仔细打量他的体态和半遮着的面庞,赫然正是今夜与栾奕交过手的那名刺客。
此时,他的那双眸子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他捂着刚刚接上的两根肋骨,疼得呲牙咧嘴,气呼呼道:“你怎么不说你那栾郎也伤了我?要是力气再大一点,断骨就刺进我的肺里,你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娇喝者非但没有替这刺客担忧,反而露出一丝得色,“栾郎是谁?勇冠天下,敢跟他动手,找死!”
“你!”刺客气急败坏。“栾郎,栾郎,你就知道栾郎。你什么时候也能想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