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他要她心甘情愿

柯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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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她也有, 就是前几天赵小政给她的钱袋子,里面有不少钱, 要是她省着点花,足够她花上一年半载的了。

    赵政应付完官员回了住处, 见秦真神色焦急跑来询问, 就知道他的小奴隶是真的跑了。

    主子心情不太好, 秦鸣拼命朝秦真使眼色, 却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秦真冲进来就十分棒槌地问, “主子有没有看见属下的妹妹, 她不见了!”

    小奴隶魂不守舍了一整天,不可能就这么撂下秦真走了。

    赵政压下心里突如其来的暴躁, 定了定神朝秦真道, “你去住处翻一翻, 她定是给你留了信件,找到了立刻过来回禀。”

    秦真呀了一声,忙回屋子找东西去了。

    房间里就剩了秦鸣, 赵政想了想问道,“她跑了有半日, 以你现在的能力, 可能探出踪迹么?”

    秦鸣毫不犹豫的点头说能。

    他自小以偷盗为生, 手艺纯熟以后就不怎么朝路人下手了,挑的‘金子’基本都是大鱼,这些有钱人出门在外多有防范,他有时候尾随十天半月才有机会下手,贼的鼻子比旁人都灵,性子又油滑,知道从哪里能探听到消息,打听个跑了半日的人,对他来说不成问题。

    虽然他这半月一心一意的跟着主子做事,没再出手过,但看家的本领都还在,对方又是个八岁小孩,把人抓回来也不费什么力。

    秦鸣有些迟疑地问,“是要把丫头抓回来么?”

    倘若真是要把人抓回来,秦鸣还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劝两句。

    赵政自然是想把人抓回来,但不是现在。

    这是一个机会,一则可以看看小奴隶的来历和目的,二来那韩行领着一众官员给他孝敬了不少钱,他可以乘机做点事。

    赵政拿定主意,开口道,“你即刻就出发,找到人以后暗地里跟着就是。”

    赵政说着起身朝秦鸣走了几步,声音也压低了许多,“另外你带着一笔钱去,沿途收留些有才之人,不拘泥身份,尤其是同你这般擅长探听消息的斥候,觉得合适做驿传址的地点,你也可斟酌行事……”

    “此事事关重大,秦鸣你能力可及否?”

    这是真正的做事了。

    秦鸣听得呆在了原地,回过神来以后激动不已,立马跪地叩首道,“主子放心,属下定然将主子交代的事情办好!”

    赵政让他起来,声音低沉,“此事你私下去办,对外只说去抓逃奴即可。”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接着秦真进来了。

    秦鸣勉强压下心里的激动和兴奋,起来站到一边,他武功差了秦真一大截,平日里帮不上什么忙,现在接了这项重要的任务,只恨不得现在就飞奔而去,立马做出一份大事业才好!

    秦真拿着竹简进来,高兴的朝赵政回禀道,“原来妹妹大名叫董慈,主子派她去做什么事,稳妥么……”

    秦真也知道自己这么问不太好,挠了挠头道,“妹妹年纪太小了,在外面也不知道安不安全,能不能把事情做好。”

    主子吩咐的事是下属能质疑的么?

    秦鸣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心说主子收了这么个直心眼的属下,也不知是好是坏是喜是忧。

    董慈,董慈。

    赵政念了两遍,并没有想起董这个姓氏有什么特别之处。

    赵政将竹简接过来看了,上面的字虽然谈不上风骨大家,却也周正漂亮。

    董慈,董慈……

    赵政指尖在末尾的两个字上轻轻滑过,带起丝丝异样,董慈,董慈,这两个字倒也适合她。

    想来他很快就能知道,他的小奴隶是哪里人,来为何,去为何了。

    赵政收了竹简,对秦真道,“我派她回家乡去了一趟,有事要办,秦鸣随后也去,消息随时都能传回来,你不用担心。”

    秦鸣也朝秦真道,“放心罢,有你兄弟跟着呢。”

    秦真长长舒了口气,朝秦鸣道,“秦鸣你放心去,主子的安危交给我,你可要照顾好妹妹,她年纪太小了,在外面你要多护着她。”

    秦鸣见秦真一幅恨不得自己跟过去的模样,心里无奈又想笑,秦真说什么全都点头应下了。

    董慈确实没拿抓捕逃奴当回事。

    梅州本就打算将她发卖了,进了咸阳城几人的事更多,哪有功夫浪费人力物力来抓捕她。

    董慈想清楚这些,就跑得大摇大摆心安理得,出了潞洲城就如同脱缰的野马,在战国这片沃土上,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浪得都快飞起来了。

    董慈自以为安全妥当,却不知道没到一个月,她的行踪就都传到赵政耳朵里了。

    赵政刚从学社下学,就听下人来报,说是来了个叫王青的人,是秦鸣的同乡。

    赵政让秦真把人领进来,他看了秦鸣的亲笔信,知道秦鸣推荐的这个青年人曾在他国做过斥候,探听消息很有一套,便打算将此人留下,随口问了几句,“你跟在秦鸣身边半月有余,这些日子都做了些什么?”

    来人名叫王青,他父亲原先在卫国做斥候,他从小跟着耳濡目染跟着学了很多,四年前卫国被魏所灭,他父亲也跟着失踪了,他在外四处游荡,直到遇见秦鸣,这才结束了漂泊流浪的日子。

    王青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回话道,“小的是跟着秦主事监视董姑娘。”

    王青见赵政点头让他接着说,便接着道,“董姑娘原本打听的都是去临淄的路线,也一直是这么走的,结果路过晋阳的时候听人说起蜀地太守李冰,知道李太守正在家乡探亲,就停留在了晋阳,在李府附近徘徊了几天,等李太守启程回蜀地,姑娘就跟着走了,小的们也就跟到了蜀地。”

    王青觉得自己能说的东西其实很多,那位姑娘确实很古怪,但因为古怪的事太多了,他反而不知道该说哪一件了。

    赵政听得蹙眉,问道,“她一路上吃什么,住什么地方?”

    王青自己想起来也有些忍俊不禁,他见主子问的细,心里的忐忑少了许多,也就细细说来,“董姑娘先前还有点钱,一开始是住客栈,吃还吃点当地的美食小吃,入了晋阳城钱袋就丢了,她听了李太守的事十分激动,走路不小心踢烂了小乞丐的饭碗,被小乞丐拉着要索赔,不赔就不给她走,董姑娘无法,就陪那小乞丐蹲在地上讨饭要钱,她唱什么要饭歌,惹得路人哈哈笑,倒是要到了许多钱币,全给了那小乞丐才得以脱身。”

    赵政听得有些出神,呆在他身边不好么,做什么非得要跑出去受罪。

    王青接着道,“后来就好一些,董姑娘医术了得,路过汉中时遇到个老丈昏倒在地上,她给人救活了,那老丈是个有钱人,给了她不少钱,她也顺路卖些药材什么的,雇了张马车,跟在李太守的车马后面,一直跟到了蜀地。”

    蜀地离晋阳有千里之远,她年纪小,性子又软和,一路只怕也是吃了不少苦头,赵政心里生了些许烦躁,有点想直接派人将这只烦人的窜山鼠捉回来算了,他也不探听她什么来历了,把人拘在眼皮子底下,又能翻出多大浪来。

    赵政蹙眉问,“能看出她去蜀地做什么么?”

    船身这么晃,海风这么大,没坐过船的人想不晕都难。

    晕船晕车这种事,搁在后世一颗晕眩停就能药到病除。

    董慈从阴影里挪出来,开始收拾屋子,断了腿的凳子桌子,全拖出去丢进河里了事,董慈又把那小包吃食裹着些碎瓷片全给扔了,她手脚干脆利落,不一会儿就把一地狼藉都收拾干净了。

    始皇陛下的手指还在滴血呢,估计是方才被碎木屑划破的。

    董慈洗干净了手,杵着扫帚在赵政面前晃了两圈,踌躇了半天才凑上前去道,“晕船这个病我恰好会治,也不用吃药,就是在脑袋上按一按,要不要试试?”

    说实话董慈还真有些心惊胆战的,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虽然赵小政现在还不是天子,但她在这种该躲得远远的时候凑上前来拔虎须,赵政当真撅起蹄子来,一用力就能把她踩成稀巴烂,还是不用负责的那种。

    她这么英勇无敌的抢着当炮灰,就当是还赵小政那一饭之恩吧。

    房间已经被整理好了,除了空荡一些,完全看不出他曾发过火,赵政听小奴隶问他是不是头晕,心里便笑了笑,连这小奴隶都能看出来,偏生他的母亲看不出来,连这个八岁小童都知道忌讳,偏生她的母亲不知。

    赵政没反对,董慈就当他同意了,得寸进尺地咧了咧嘴笑道,“那公子先躺下来。”

    董慈把扫帚扔到了一边,胸有成竹的凑了上来。

    小仓鼠胆子大了不少。

    赵政舒了口气,他也做不了什么,索性就依言躺了过去。

    董慈先拿了酒和干净的布来。

    赵小政掌心里的口子还挺深的,目测四厘米这么长,木屑还嵌在里面,血肉模糊,这孩子方才多生气可想而知。

    认识这么久,这还是董慈头一次见赵政发火呢,怪稀奇的。

    董慈用酒洗了刀子,又放在烛火上烧过,拉开赵小政的掌心,看了看伤口道,“有点疼哈,你忍耐一下,木刺不挑出来会化脓,这非得要弄出来不可。”

    赵政嗯了一声,董慈小心的把木刺挑了出来,又用烈酒把伤口洗了,赵小政虽然疼得手臂紧绷,但一动也没动,连哼都没哼一声,董慈心里赞叹,心说这哪是一个九岁小孩该有的心智。

    董慈把赵政的手掌包好,洗干净手了,这才挪到榻头道,“我开始按摩了,力道重了你就说,有什么要求随便提。”

    得益于做奴婢的生活经历,董慈瘦归瘦,力气却不算小,按摩起来也没费多少劲儿。

    外面波浪拍打的声音很大,风吹得人心神不宁,董慈觉得应该闲聊点什么,一边按摩一边随口道,“白天我见两个小孩儿跟着公子,以后要做书童用么?”

    还有比八岁的小孩称呼另两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小孩更奇怪的事么?赵政睁眼看了小奴隶一眼,低声回道,“放在身边做事的。”

    董慈哦了两声,又问,“好点了么?”

    赵政这次连眼睛都没睁了,低低嗯了一声,看着就不像想聊天的样子。

    董慈也就不说话了,她对自己的手法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不到两刻钟的时间,赵政就睡熟了。

    第二日巧意进来伺候赵政洗漱更衣,见厢房里空荡荡的,吓了一跳,拉着董慈问,“这是怎么了?遭贼了?”

    董慈忙摇头道,“公子有些晕船,房间里桌椅摇摇晃晃的,他听了闹心,大半夜没睡着,让我把多余的东西扔河里了。”

    巧心也是个会晕船的,一上船就头晕眼花吐个不停,巧意照顾姐姐照顾了一晚上,知道晕船的苦处,闻言立马朝里间看去,低声问,“那公子可还好?”

    正说话间,赵政从里面出来了,巧意忙将水搁在了架子上,见赵政面色还好,这才放下心来。

    董慈无事可做,呆在厢房也无聊,索性就出来了。

    天刚亮不久,阳光正是明媚,董慈围着船只转来转去,打算乘着这个机会好好看看这艘楼船。

    得益于建筑工人鲁班对木匠行业做出的伟大贡献,战国时期造船技艺有了很大提高,董慈对造船虽是没有研究,但仔细看,也还是看出了些门道来。

    这只船航行轻陕,而且还雕刻华丽,同旁边不远不近跟着的那艘暗红色轻舟一样,也是风帆楼船,别说是载个人渡河了,就是出海航行都没问题。

    史书上说‘齐景公游于海上,六月不归’,想来是确有其事。

    梅州包的这艘船有两层,上面都是些小隔间,估计是用来临时存点东西的。

    董慈饶有兴致地退远了几步,绕到船尾的角落疙瘩里,视线来来回回扫了几遍,果然发现了船尾舵!

    船尾舵、风帆、指南针并称为确保航船安全的三大法宝,地位可想而知。

    董慈想伸手摸摸这个古代版的导航装置,结果够不到,就往楼梯上爬了两凳,站得高,也看得远,董慈正想再上去点看看,就被楼梯下面一撮翠绿的颜色吸引了目光。

    船上四不着边,能看见点绿色那可是真稀奇。

    董慈霎时间就被吸引了注意力,下了楼梯绕进去,弯腰把这丛细长的草叶摸了出来,甩了甩灰,拿到阳光下仔细看了起来。

    董慈虽然没当成医生,这么多年却还留了点学医的后遗症,见到花花草草什么的,第一反应不是漂不漂亮好不好看,而是入不入药,什么习性,生产地哪里,功效如何。

    董慈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叶子里面是红色,外面是绿色,倒也挺奇怪的。

    植株细长,叶形椭圆,有汁。

    这么念起来是有点耳熟,董慈好奇地把草凑到鼻尖上闻了闻,觉得有些发苦。

    背红正绿,植株细长,叶形椭圆,形如小草,汁液发苦,有毒!

    董慈手一僵一抖,手里的草药差点没直接甩了出去,心说不可能罢!

    红背竹竿草!

    这可是濒危灭绝的国家三级保护植物!

    焉是焉了点,品相也不太好,但这种在医学博物馆里被供起来的精贵宝贝,她居然随随便便就捡了这么一大撮!

    董慈兴奋地拿者这撮草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宝贝得不行,心说人生真是处处有惊喜。

    可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董慈拿着草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了看,心里疑窦丛生。

    不是她大惊小怪,实在是这草太稀奇了,红背竹竿草是一种很出名的草,因为它是天下第一毒箭毒木唯一的解药。

    箭毒木有一个十分霸气的别名:见血封喉。

    拉药的马车走的是陆路,而且全都是干货药材,这船上也没有大夫,红背竹竿草本身就有剧毒,也不可能当菜吃。

    那它怎么会出现在船上的?

    董慈心里不安,便开始疑神疑鬼起来,走了几步总是觉得背后有人盯着她看,董慈忙念了几遍是错觉是错觉,将这撮催命草塞进袖子里,又在船尾绕了两圈,回房间去了。

    董慈把信塞到秦真的行李里,瞅着赵政秦真忙着应付官员,找机会跑了。

    她跑得很顺利,而且她敢打赌,今天一整天,梅州都没工夫理会她,能不能发现她跑了还是个问题。

    钱她也有,就是前几天赵小政给她的钱袋子,里面有不少钱,要是她省着点花,足够她花上一年半载的了。

    赵政应付完官员回了住处,见秦真神色焦急跑来询问,就知道他的小奴隶是真的跑了。

    主子心情不太好,秦鸣拼命朝秦真使眼色,却是媚眼抛给瞎子看,秦真冲进来就十分棒槌地问,“主子有没有看见属下的妹妹,她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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