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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鼻腔忽然一热……不是鼻血，只是喷出了两股肺里的热气。</P>
他咬牙看我 , 左手握拳，小臂的青筋鼓胀出来 , 最终从牙关里挤出了两个字，“关，门。”</P>
梁京澈站在高出一层的地台上 , 似乎是刚洗完头，平时一丝不苟的头发随意下搭或翘着，看上去倒像是我的同龄人了，令我耳目一新。</P>
他此刻的表情也是蛮微妙的……我余光瞥见他下面紫色大兄弟的变化还没消退，不知这是不是他不爽的原因……？</P>
这个人从来都是想上就上 , 从没给过我面子客套着尊重什么的，今天倒是稀奇！</P>
看在他今天受伤的份上 , 就决定放他一马。</P>
他在生气 , 只能一手握拳，另只手却松着，再加上这地上的狼藉……我猜到他可能是刚才拿东西碰到伤口 , 不留神掉到地上了。</P>
我低头看了看 , 沐浴露的瓷瓶掉落在他周围，大大小小的碎片溅落得到处都是……</P>
可我也不会去捡 , 万一给我的手划伤怎么办。</P>
见梁京澈还站在原地，似乎在等我关门出去，我看架子上还有一瓶便决定离开去睡觉。</P>
“那我就不打扰你沐浴啦！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喊我的。”我客套笑着转身 , 手刚搁在门把手上 , 便听见后面梁京澈的一声“慢着”。</P>
我疑惑转头看他，“啊？”</P>
“需要你的帮忙。”梁京澈指一下地面的碎瓷片 , “把这些收拾收拾。”</P>
我目瞪口呆，这副拽样子是求人帮忙吗？以为我是他公司小妹？？？</P>
一时间把我给气到了。</P>
他蹙眉 , “怎么还愣着。” </P>
我怄极反笑，虽然打扫点碎片不算什么 , 但是……“梁董 , 你有求于人的态度，能谦逊一点吗？”</P>
梁京澈左边嘴角微挑 , “请你 , 把这些收拾收拾。”</P>
……虽然多了一个“请”字 , 可我为什么反而更憋闷了？想反驳，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P>
我不想气到睡眠不良 , 决定速战速决。</P>
转身出了浴室的门 , 找半天才找到扫把和簸箕 , 我重新推门进去……空气潮热，玻璃蒙上水雾。</P>
梁京澈一手抬着 , 用另一只手涂沐浴露，肩膀和胸膛在灯下湿滑，反光 , 极为撩人……但我没憋住笑。</P>
梁京澈面无表情地问我笑什么。</P>
“笑你也有今天。”我咧着嘴笑。</P>
他沉默看我 , 胸膛上的水珠因起伏而下滑……我呼吸微顿 , 连忙将目光定格在他的脖颈以上。</P>
忽然意识到刚才说话没经过大脑，后脊发凉。</P>
我赶紧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那样有点滑稽才忍不住的……”</P>
等等……好像这么说还是不对……</P>
梁京澈看着脚前的一堆碎渣，我感觉他是在犹豫要不要踩着过来揍我。</P>
拖鞋是一次性薄底的，他应该没那么蠢。</P>
我拎着扫把退到门边解释，“其实那只是一种对于表象的形容，我并没有恶意……”</P>
“你可以去扫了。”</P>
他这句话音量不大却有极好的穿透力，在我的解释声中强行入耳，成功地封住我的嘴。</P>
我立刻飞快地打扫起来，白瓷碎片在黑色的地砖上很明显 , 令清扫相当容易。</P>
梁京澈打开淋浴器开始冲水，水汽蒸腾……</P>
我很不懂，他就不怕伤口碰水感染吗？</P>
我看了一眼浴缸，用这个泡一会多好 , 手搭在缸边，还更舒服。</P>
想到他是个洁癖 , 我也就不想再多嘴。</P>
扫完之后我往外走，又被他喊住，说“这里还有。”</P>
我回头看看 ,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淋浴器的正下方，确实还有指甲大小的两块。</P>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抬眼看他，“你自己捡起来不行吗？”</P>
然后他转过身，说不行 , 水会到他的手上。</P>
他坦荡着 , 正面看我……赤诚相见。</P>
水珠打在他的肩头飞溅 , 水流融成一层透明的薄液，将他精壮的身躯包裹其中……</P>
两股水流滑入他小腹两侧的人鱼线，钻入茂密的黑丛之间，一遍一遍地勾勒着那紫红色器物的形状，潺潺而下……</P>
想来应是之前的余韵未消 , 他的兄弟还翘挺着，显然是还充着血……</P>
……尤物。</P>
我低头走过去 , 他关闭淋浴 , 让到一旁。</P>
将瓷粒归进簸箕后，我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P>
刚才水流声那么大，我却能听见心脏在怦怦直跳。</P>
以前跟他上床的时候，除了沉溺在进进出出以外……确实没有认真去看过他的身材。</P>
如今看仔细了……忽然有种“猪八戒囫囵吞人参果”的感觉……懊悔没多琢磨滋味。</P>
这种炮友真的是打着灯笼也难找。</P>
就像粉木耳和黑木耳一样，蘑菇也有黑蘑菇和粉蘑菇。</P>
从他那根蘑菇的颜色不难看出 , 这家伙从事过的性事很少 , 可能只是因为洁癖这种心理疾病。</P>
但我不觉得他是洁身自好 , 洁身自好的人 , 应该不会解锁那么多姿势。</P>
轻易不出山，出山就是六连击，自己爽了就不管别人的身体是否能扛得住……</P>
下面有一次被磨破了皮 , 入厕都像是用刑 , 连擦了一个周的凡士林……我停止回忆 , 再也不想记起自己抠自己的难堪画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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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看够。”梁京澈坦荡站着 , 低头看我 , 就像监考老师逮到作弊的学生。</P>
“没看够怎么办 , 我要付钱看吗？”我笑笑 , 从没有监考老师能吓到我 , 因为我从不怕挂科。</P>
梁京澈左边嘴角勾笑，“那到不用。”</P>
我正疑惑，就见他转头抬手——</P>
唰——！</P>
铺天盖地的水喷了我一脸一身！</P>
我毫无防备地吸进鼻子 , 呛得直咳，眼中一片水雾，脑子里也像灌足了水 , 扭曲到混沌。</P>
“互相看 , 我就不亏本。”他关了水阀 , 站到我面前。</P>
我抹了一把脸，眼通红地抬头，想骂他一句人渣，却咳个不停……</P>
他的目光落在我完全透明的白衬衫上，扯起看了看，蹙眉看我，“怎么湿成这样，脱了吧。”</P>
我一边咳嗽一边让他松手，否则就把碎瓷片全倒回去。 </P>
梁京澈贴近我，他有意无意地用那根东西蹭在我的下腹 , 语气却是极为认真。</P>
“你可以试试。不过你倒出来的……”</P>
他的指尖，从我的领口一路下滑 , 停留在肚脐，“可能会被你吃进……肚子里。”</P>
凭他从前的德行 , 我毫不怀疑他会干出这种事。</P>
我拎着扫把和簸箕，狼狈转身要离开这是非之地，胸前却被一只胳膊紧紧箍住 , 差点喘不过气。</P>
“……咳……你做什么！”我放弃挣扎。</P>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他的嘴唇贴在我的耳边，把胯间湿乎乎的异物紧紧抵在我的臀缝……后背原本干燥的衣裤，全部染湿。</P>
我侧头，心道没错，忘了给你一巴掌！</P>
口中却说：“忘什么……”</P>
“对我的致谢……”他的手臂退到我胸部下面 , 刻意将一对柔软勒出喷胀的形状……让那两粒粉红凸挺在外。</P>
我有些受不了他这种样子 , 但他说的没错 , 我好像确实忘记说感谢……我以为他不在乎的，可能谢完还会被他的毒舌嘲讽……没想到，他竟然在意这一点？</P>
“谢……”只说出半个谢字，胸前就窜出了一阵酥麻。</P>
我皱眉转脸去看他，“你……”</P>
梁京澈的手轻捏着左边的那团饱满 , 食指按在凸尖的顶端……“怎么硬了 , 是难以启齿感谢我的话，还是紧张？”</P>
他平稳的神色 , 捉弄的语气，令我很是火大……</P>
这种情形下，我当然不会无动于衷，我又不是不解风情的人，撩起就赶紧进入主题不好吗 , 挑逗伤身，有什么意思呢……</P>
但当我的后背感受到那心脏的剧烈跳动时 , 才稍微不那么气了。</P>
“何必呢梁董 , 您这是在玩火啊……自己也不好受吧！”我围笑 , “现在才十点半，您快点洗完 , 我在床上等着 , 简单直接点，好吗？“</P>
梁京澈俊容一僵 , 喉结滚了几下 , 愣是没有说出话来。</P>
“今天好像是圣诞节。”他忽然说道。</P>
我算是见识到 , 人的脸皮厚到一定程度 , 是可以充耳不闻 , 毫无过渡地转移话题。</P>
“对啊。”</P>
二十五年来 , 第一次把圣诞节和平安夜过成这样……都是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P>
“你有礼物送给我么？”他从后面搂着我，下巴搁在我的肩窝。</P>
我呆了一呆……</P>
他的胡茬钻入衣服 , 刺到我的皮肤。</P>
不知是不是这种微微的刺痛，令我觉得他语气有异……似乎透出一点落寞的情绪。</P>
圣诞节而已，自我四岁懂事起就不信鬼神之说了 , 更何况是圣诞老人。</P>
忽然想起好像很久之前就打算送他一个礼物 , 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 但最后都忘在脑后。</P>
“我……其实我一直都准备送你一件礼物，感谢你救我那么多次……等我回去上海，就送给你，行吗？”我心想，到时候买也肯定来得及。</P>
梁京澈松开了手，他意兴阑珊地“嗯”了一声。</P>
那束缚许久的温暖消失，身体倒有些不适应。</P>
我很好奇，他好像很在意圣诞似的……</P>
“呃……要不，我给你唱一首铃儿响叮当助兴怎么样？”</P>
他认真看着我，“我不想听这一首歌助兴。”</P>
“……那你想要听什么歌？只要我会的，肯定给你唱！”</P>
他沉沉看我，最终道：“……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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