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生变

倾落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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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刘先生留书信离开一事,很快传遍了村子,纷纷大吃一惊,此时母亲也知道了,所以对于我回家没说什么。在母亲忙碌的时候,我一直注意着她的动作,无论是普通人还是我这种有道行的人,做事都会存有一些坏习惯,往往这些坏习惯,就是破绽所在。

    没错,由于刘先生的书信,我心里有了怀疑,虽然知道这样会有罪恶感,但我不得不留心。

    无论老婆婆还是刘先生都是冲着我来的,如果这个母亲真是假的,那么应该也是冲着我来的,然我亲生母亲去哪了?

    然而,我观察了一整天,却一无所获,心中不禁松了口气,不管怎样,我还是愿意相信这个母亲是真的。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小妮匆忙跑了进来,满身鲜血,气喘吁吁,接着晕了过去。母亲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住要倒地的小妮,问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变成这样,接着喊在房间里的我。

    这一幕,我看到了,在母亲喊的那一刻,急忙出来,稍微检查了一下小妮的身体,微微皱眉说是身体大出血,体内五脏六腑逐渐衰竭,再不治疗会死。

    母亲大惊失色问我有没有办法。

    我想了想,取出一个竹子制作的竹筒,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只五寸长,全身呈黑色,长有鳞片的长虫。母亲吓得面色微变,问我要干嘛,可别胡来。我说必须要保住小妮的命,必须如此。

    说着,我将虫子放在小妮伤口处,虫子触碰到鲜血,显得极为兴奋,在小妮皮肤上不停的翻腾,最后钻进了小妮皮肉里。

    小妮脸上露出痛苦之色,身体都痉挛起来。

    我让母亲别碰小妮的身体,然后将小妮抱起来,说这里不太方面,要去庙里待几天。母亲见小妮的惨样,答应了下来,让我必须救活小妮。

    回到庙里,我把小妮放在床上,毫不犹豫扯掉了小妮身上的衣服,接着打来一桶水,泼在小妮身体上,清洗掉小妮身上的血和脏污。

    看着小妮的身体,我心想她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模样,从她和三娃子带我前往那房子之后,我就知道两个人不简单,之后小妮逼迫让我教她邪术,证实了这一点,但我依然没想到小妮会变成这样。

    我从庙里拿出一个药箱,打开后,拿出一个绿色的瓷瓶,倒出些许液体,抹在小妮身上,为她止血,然后拿来床盖,盖在小妮身上。

    此次为小妮疗伤,顺便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并没有中术的迹象,也就是说,小妮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既是如此,为何会扯上这些事。

    刘先生走了,小妮和三娃子失踪,如今小妮频临死绝回来,那么三娃子呢?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来只有等小妮苏醒才能清楚。

    每日我都会检查小妮的身体。那只虫子是爷爷培养起来的鱼鳞虫,有活血再造机能之功,据说爷爷费了好大力气才得到。不过,这虫子只能让小妮不死,纵然以后康复,身体也会变得虚弱不堪,易劳累多病。

    同时,我留意着村子里的动向。

    三娃子真的失踪了。

    张叔尸变的尸体还没有找到。

    其他的还算太平。

    期间,小妮父母来过一趟,问了我详情,将事情全部都交给了我。五日之后傍晚,小妮醒了过来,看了看周围,问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告诉她是山上的破庙。

    小妮猛地想起了什么,很想坐起身来,却被我按了下去说:“你的身体几乎废了,还是老老实实躺着吧。”

    “发、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应该问你才对。”

    “问我?”小妮怔了怔,仿佛想起了什么,变了脸色,说快去救三娃子,三娃子要被二狗子杀死了,再不救就来不及了。

    我说她已经昏迷了五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然后追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天出现在我家,差点把我母亲吓到。

    小妮低下了头,不愿意多说,只是说那天听说我独自去了那个地方,吓到了她和三娃子,之后两个去了,却碰到二狗子在那里,二狗子要杀他们,三娃子拼了命挡住二狗子,让她回来。

    “你认为我会相信?”

    我冷笑,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说实话,从接触当中,小妮和三娃子的确是人,二狗子就有些特殊,换了前几天,或许我回信。但是当我独自去炼尸之地,找不到那房子时就知道,他们也透着古怪。

    小妮身躯一抖,说她不能说,否则她会死的,求我别再逼她了,她痛哭起来。

    我心有不忍,坐在一边,告诉了她现在身体的情况,并说如果她真要学那邪术,我可以教她,而且能将她安全送出村子,但必须告诉我村子里的事。

    下一刻,小妮睁大了眼睛看着我,问我是不是真的。

    我点点头说是,先前不教她,是因为她什么事都没有,然如今的情况,她身体破败的不成样子,甚至连生育都无法做到了,苟延残喘的活着,还不如先保住一条命。

    小妮无比激动说:“可以,我什么都告诉你。”

    “好,说吧,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实在太好奇了,小时候明明关系很好,究竟是因为什么,让他们反目成仇。

    小妮想了想,还是告诉了我,她说事情发生在我上山之后,因为宗祠一事,她、三娃子和二狗子关系破裂,不再往来,但是在刘先生来的前几天,她和三娃子上山挖竹笋,偶然撞见了那栋房子,他们本来以为里面没人,就经常去那里,二狗子发现了他们,过来和他们和好。不过,三娃子没同意,反而处处讥讽在宗祠二狗子没有救他,那天他们又去了,却在房子里见到了一个老婆婆。

    “老婆婆?”我身躯一震,问是什么样的老婆婆。

    小妮说是一个身躯伛偻,拄着拐杖,长得很丑的人,具体怎么形容,说脸长得像猫头鹰,说话声音很奇怪。听到这,我顿时松了口气,不是一个人,和我见过的不一样。

    我让小妮继续往下说。

    小妮说当时他们很害怕,想都不想转身就跑,然而那个晚上,无论他们怎么跑,都离不开房子周围,回不了村子,他们真的被吓到了,就在他们绝望时,老婆婆出现在他们面前,说不会伤害他们,不过要让他们做一件事,且不能说出老婆婆的事。

    “她让你们做了什么事?”我连忙问。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村子里发生点什么事,让我们告诉她就行,之后没有为难我们。”小妮想了想说。

    我再问她为什么那天我一个人去看不到,她说那老婆婆神通广大,这点手段很容易,她就知道这么多,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了,问我什么时候教她。

    我不相信她,接着问她二狗子是什么人。

    小妮摇头说不知道,有一次二狗子跟踪过他们,被老婆婆发现,然后将二狗子赶走了,老婆婆说二狗子不是好人,让他们别接触。

    “那尸变的张叔呢?”

    “这个我真不知道了。”小妮说她不想被老婆婆控制,所以要学习术,如果能离开村子里更好。

    如此看来,小妮知道的事还真不多。当然,难保是小妮对我有隐瞒,若是这样,就算是问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我让她先休息,等她修养好了,就会教她,等她掌握了,会送她离开村子。

    等她休息之后,我走出了破庙,望着村子里的方向,心中冒凉气,通过种种痕迹,不难看出,这些人都是冲着我来的,为什么会如此?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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