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割腕自杀

一朝有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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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以吻封缄,堵回了她所有的声音。    那一点点**袭来,慕暖瞳孔紧缩,就好像心里有什么,正在一点点的被撕碎。    最后,什么都不剩。    与他**的那一刻,她再也发不出声音了,死死咬唇,那红唇几乎快要被她咬破。    “暖暖……”    他话音刚落,她便像失控的野猫般张口*住了他的肩膀。    所有的力气,都用上了般的恨意。    她恨他!    这个从小到大,让她依赖,让她害怕,让她患得患失却又恨到骨髓里的男人。    室内的气息缱绻暧.昧,昏暗的灯光下,传来她低低的声。    “嗯……”    轻细的声音隐忍克制,慕夜白喜欢极了她此刻的模样,绯红的脸蛋都是红晕,那身子也美的妙不可言。    他就知道,他的女孩,定是这世上最好的。    最后的最后,他拥着她,扣紧她的腰身。    心里有一阵暖流划过,她眼前一片白雾,昏睡过去前,听到的是他性感沙哑的声音——    “暖暖,你是我的了。”    她是他的了。    呵……    这话说的不觉得好笑么,她什么时候不是他的呢?    慕夜白带给她的十年人生里,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什么是没有经历过的了。    这个男人,是不是注定了要与他纠缠一辈子呢。    ……    浑浑噩噩不知睡了多久,慕暖好希望,自己不要醒来。    也好希望,那不过是个噩梦。    但那疼痛,那情.潮,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过。    她缓缓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全身酸疼得不想动弹,床上已经没了那人的身影。    可满室的旖旎,一遍遍提醒着她,这一夜的荒唐。    卿姨象征性的敲了敲门,便进来了。    慕暖看着她把补汤放在桌子上,像是理所应当的无视这屋里的一切,淡淡开口:    “慕小姐,把汤喝了,补补身子。”    补补身子?    这四个字,为什么听上去,那么的滑稽可笑呢?    “卿姨……”    喉间都是干涩,沙哑得厉害,她支起自己的身子,靠着床沿,笑意苦涩:    “你说我欠他的,还清了吗?”    慕暖眸色无光,那自嘲的苦笑,卿姨又怎么会不知这孩子……    只是,这就是命啊。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卿姨能告诉她的,只有这一句话。    不一样了么?    慕暖觉得,没有什么不一样啊,不就是变成和乔嫤一样的女人了。    没什么不一样的,都一样可悲。    可卿姨比谁都清楚,先生要了慕小姐,就意味着——    他以后只会要她一人了。    可是慕小姐……几个小时候,就要订婚了。    “他有说什么吗?”    她醒来,他已经走了。    但慕暖没忘,几个小时后,就是她和付远东的订婚宴了。    “没有。”    没有……    慕暖重重闭眼,慕夜白,你当真要逼死我么。    “慕小姐,订婚宴没有取消。”    “但我已经不可能再去了!!”    那整夜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她从来没有大声对卿姨说过话。    也知道,她不对,不该这样。    可是此刻的她,还能做什么呢。把自己洗干净,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穿上美丽的晚礼服,继续她的订婚宴吗?    “我想一个人静静……”    那落下的眼泪,尽是苦涩。    卿姨点点头,转身就出去了,可是脚步还没离开,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声响——    “啪!”    是那碗为她准备的补汤,碗摔碎在地板上的声音。    卿姨只是沉重的叹了口气,就这样发泄一下吧,也好过闷在心里。    ……    浴室里。    慕暖把自己浸泡在浴缸里,好几次,想这样沉下去,不要再起来。    可是每次,都被那窒息感的恐惧包围了自己。    她怯弱,她比谁都怕死亡。    所以,这些年来,宁愿承受那些痛苦也没让自己以死亡来结束。    但这样的念头,她不止一次有过。    有句话说对了,想死归想死,敢不敢死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全身上下,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抹不去,擦不掉。    就像她已经是他的人的事实。    “脏了……”    一副脏了的身子,有什么资格,为别的男人穿上订婚礼服,甚至以后再嫁给对方呢。    慕暖,原来幸福这两个字,真的离你很远很远的。    ……    酒店会场。    前一天其实都布置好了,付远东早早就来了,换了衣服,第一次以这么成熟严谨的样子出现。    在想,到时候慕暖见了,会不会觉得他是假正经呢。    再过几个小时,订婚宴就开始了。    看了眼时间,这个时候,慕家的人应该快来了吧。    他忍不住,还是给慕家打了电话。    “付少爷,慕小姐还在准备。”    是她家老佣人接的电话,他知道女孩子也就一次订婚宴,所以精心准备也是应该的。    “那麻烦你告诉她,我在等她。”    等她来,等她在众人的祝福中,成为他的未婚妻。    卿姨挂断了电话,目光看向楼上的房间,已经很久没有任何的动静了。    她寻思着还是有些不对,便给慕夜白打了电话。    “先生,慕小姐还在房间里,已经好长时间了,没有动静。”    “去看看。”    “好。”    ……    慕夜白合上手机,眸色深谙,他的暖暖,可不像是会做傻事的人。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慕暖。    “看样子,昨晚挺享受的。”    薄言琛余光看了眼时间,谁不知再过一会儿就是慕付两家的订婚宴了。    可是慕家的当家人,还在这里跟他休闲的打着台球。    想必是,根本就没想去这订婚宴。    “嗯,蚀.骨销.魂。”    慕夜白执着一杯红酒,摇晃着酒杯,看着那酒红色的液体,薄唇浅笑,肆意妖孽。    “你的小白兔,还是没有逃脱。”    慕暖是小白兔,薄言琛一直都是这么称呼她的,当然是在慕暖并不知道的情况下。    “你的野猫,不也有了猫崽。”    “嗯,所以我还是比你快一步。”    薄言琛眯了眯眸子,他的猫崽,几个月后就会出生了。    慕夜白噙着冷笑,薄唇之间尽是嗤然:    “小心你的野猫跑了。”    这不,已经从开始有行动了么。    听说最近薄家千金薄小小,给巴黎音乐学院递交了申请,这可是打算,带球跑呢?    却是薄言琛不温不凉的回了一句:    “她去不了的。”    怀了他的猫崽,就跑不了了。    至于音乐学院……    “嗯,我废了她的左手。”    所以,钢琴两个字,与她未来的人生,再也无关了。    ……    卿姨敲了敲门,说道:    “慕小姐,你准备好了吗?付少爷打来电话了……”    然,安静的没有声音。    “慕小姐,你回个话,要不我就进来了。”    依旧,死寂一片。    卿姨没法儿,只好拧开了房门。    没有人影,是在浴室吧。    浴室的门没有关,卿姨便缓缓推开一道缝,下一刻,猛的瞪眼,冲了进去——    “慕小姐!”    慕暖躺在浴缸里,脸色苍白,没有血气。    而她的右手手腕间,那深深地口子,是用碗碎片划开的……    一滴滴暗红色的血,滴落在地板上,而有些流到浴缸里,与水混在一起,一片血水!    ……    会场上,宾客纷纷到来了。    付老爷子今日是真的高兴,有生之年能看到自己的孙子办订婚宴,也算是满足了。    也不知道自己这把老骨头,能不能撑到四年后的结婚典礼呢。    “慕暖丫头还没来么?”    “还没吧。”    付母刚去休息室看过,没有人。    奇怪了,这慕家到现在也没有个人来。    论理说,慕夜白一向都会早到的,老爷子都在这儿了,怎么反倒不见人影。    付远东明显已经从紧张变为了担心,神色越来越不安,她还没有来,为什么。    “再给慕家打个电话问问吧。”    “我刚才打过了……”    付远东是不想,催促慕暖,让她觉得自己没有耐心。    付母怎么会看不出儿子的想法,说道:    “那我来打吧。”    接通了电话,很久才有人来接,不是卿姨,而是一个小佣人。    付母听了对方的话后,嘴角的笑意猛的僵住,似乎听到了什么过于震撼的消息,不敢置信。    “妈,怎么了?”    付远东已经意识到不好,而付母迟疑了片刻,才开口——    “慕暖割腕自杀,现在送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