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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三宗的威信之所以会竖立的那么快,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由于他们的立场以及处事的方式,第一,三宗从来不管门派内部的事情,第二,永远处于中立与相对公正的状态,由于三宗中的人员都是由各门各派抽调出来的,所以,三宗内部设定了极其严密的规避原则,再加上又发过了血誓,因此就算是某个三宗内的人物遇到了与自己门派有关的或者有牵连的事情,却也能在一个相对公平的态度下处理好,这就是三宗的中立立场,第三,不揽事,低调,什么叫做不揽事,低调呢,就是说,这三宗并不是什么事情都管的,他们只管大事,而且还是门派与门派间,可能影响到修行界稳定的大事情,他们才管,至于平常那些鸡毛蒜皮的小打小闹,今天你争一个地盘,明天我抢一山头,这种事情他们一般不管,除非是牵连到可能影响到整个修行界的大事,他们才会出手,或者是一些离奇的事情,没有门派愿意管的古怪的事情,他们有的时候也挺有兴趣的,而便是出了什么大事,他们也大都是凭着强大的实力暗中处理掉,并不会惊动太多的人,行事十分的低调,因此,除了在刚刚成立之初,这日月星三宗的名声在外之外,经过了几百年的工夫,随着修行界的一代代的传下来,修行界的大的格局开始形成,日月星三宗也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当然了,并不是说这三宗不存在了,而是随着修行界的优胜劣汰。渐渐地,三宗的组成人员的成份开始发生了变化,组成三宗的第一代,来自修行界各门各派的,或者是无门无派的高人坐化的坐化,消失的消失,飞升地飞升(这个极另人怀疑),便是有留在这个世上的也都避世不出了。而反来进入三宗的人主要有两个部分,一部分是三宗自己培养出来的人物,另外一部分则是由修行界最强的一些门派中的一代长老中的精英组成,是地,是一代长老中的精英,三宗里老家伙的辈份要比现任的各大门派的掌教都至少要高出一辈。
因此,在这个世代。在这个修行界,知道这个世上还有这么一个组织的人少之又少了。
公平,公正,严守中立
这是日月星地宗旨。
“一个完美原组织,可惜啊,被一群目光短浅的人破坏掉了!”孔焯想到了凌伽上人与李元化最后的一句话。心中也不禁叹了一声,的确,是被一群目光短浅的人破坏掉了。
除了这一声叹息之外,对于当初创立这个组织的那位强人,他心中可以说算是充满了由衷崇拜之感了,能够想到这样的绝妙点子,仅凭这一点,孔焯便认为把现在修行界的所有智者加起来也是远远不如地。
再看看这么严密的架构。近乎异想天开地各种规则,对人性敏锐的把握。这些东西,可不是什么人一天两天能够想出来的东西,没有几十年的潜心研究和推演,是搞不出这种条条框框的,可是。作为一个修行者。谁会没事花那么多时间不修炼,反而去想这种世俗人才会去想地条条框框了。所以,要么这个人就真正地是一个拥有着大智慧大定力的圣人,要么就是一个神经病。
反正孔焯觉得自己不会这么做,花个几十年地时间不修炼,只要想要让修行界平静下来?
非大智者所不能为也!!
这位胖哥哥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将要进入月宗了,月宗,是三宗中门槛最低的,想当年,六大门派中有什么杰出的弟子,只要有一点成就,实力够了,都抢着往月宗里送,可是现在呢?
孔焯面上泛起了一丝苦笑,百年前日月星产生了最为严重的一次分裂与削弱。
分裂的具体情况孔焯并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百多年前,日月星的严守中立并不是像现在这样在修行界各大门派中严守中立,最主要的中立是在正道与魔门之间保持中立与公正的态度。
而灭魔之战,日月星撕掉了厚厚的中立外衣,倒向了正道这一面,成为了压倒魔门的最重的一根稻草与砝码。再建立起来就难上加难了。
灭魔之后,日月星仍然信守中立,而这种中立则由在魔门与正道中间变成了现在的在各大修行门派中间。
可是很快,日月星与各大门派便发现了事情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立场既然能够失去第一次,那么,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四次,日月星让人最为信任与凭借的信用立场在灭魔之后变得暖昧了起来。
自然,各大门派对他的态度自然也就暧昧了起来。
“死胖子,你在做什么?!”
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深思,孔焯笑了笑,转过身,“想你啊!”
面纱下的俏脸微微一红,方月儿很聪明的没有再跟他多哆嗦,自己现在和这死胖子的关系暧昧的紧,这小子的性格就是只要跟你熟了,便不会再有什么大的顾忌,要是再说下去的话,天晓得他那张缺德的嘴会说出什么话来,只有他们两个人还好,可是现在留在这峨嵋山上的全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万一有一两个有那种窥私癖的家伙听了去,再传出去的话,可就不好玩了。
所以,她轻轻的啐了一口,“师尊要见你!”
“啥,谁?!”“师尊要见你!”方月儿重复了一遍,“我师尊要见你!”
孔焯眨巴了眨巴眼睛,眼神中狡光闪烁。仿佛一只要逃跑的狐狸一般。
“师尊一定要见你,你要是不去的话,他就去找凌伽上人!”
“要带礼物吗?”
方月儿眼睛一翻,再不理孔焯,转身而去。
“等等我!”孔焯叫道,屁颠屁颠地跟在她的身后去了。
东跨院中荡着幽香无比的气息。
刚跨进这院子,孔焯就被呛得是咳嗽连连。
“你怎么了?!”方月儿皱了皱眉。
“哦,没什么。就是有点不适应这院儿里的脂粉味儿!”孔焯抹了抹自己的鼻头道。
“孔师兄这话说的,似乎从来没有闻过这味道一般!”一个尖细略带着点刻薄的声音响起,方月儿面容微微一颤,有些不自然的对自拱门中闪出地女子笑了笑,“明师妹!”
“大师姐好,孔师兄好!”
明师妹是一个绿衫少女,面容一般的紧。身材也是一般,长着一张大众的脸型,并没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从东跨院的拱门出来,笑容中透着几缕古怪的笑意,“我还当孔焯兄已经闻习惯了呢!”
“你以为我是你啊。成天到晚没事干,就知道涂脂抹粉!”这小女子话语中夹枪带棍的,孔焯自然也不是什么省油地灯。
明师妹显然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死胖子竟然毫无一丝的风度,被他这么一句话顶得是粉面通红,却一时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回应,恨恨跺了跺脚,语气也变得生硬了起来。
“师尊在闲鹤居,让我过来引你们进去!”说着一转身。仿佛再也不要看到孔焯那张可恶的脸一般,头也不回的领先去了。
孔焯正欲抬步。不料腰间却猛然传来了一阵剧痛,忍不住的怪叫了起来。
这是一个毫无礼貌,毫无风度,甚至没有一丝一毫地身为修行者自觉的混帐小子,除了一身古怪无比的修为之外一无是处!
闲鹤居中。对于院外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的天音上的脸庞忍不住的抽动了几下。对孔焯这个家伙下了一个初步的判语。
“还真地是很像莫休那个混帐带出来的弟子啊!!”
而孔焯身旁地方月儿呢,面色早已经是被这个胖子给气得通红。红的发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般。
刚才自己师妹的话中是带了一些嘲笑的意思,可是你孔焯也不能这么说话啊,第一次到这青灵门的地方,周围全是自己地师姐师妹地,你总得表现出一点风度和诚意吧,不管如何,你也得给我一个面子嘛,结果,一句话就把自己的师妹给气地够呛。
所以方月儿有些着恼,忍不住的在孔焯腰间的软肉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结果这货竟然像是一只待宰的猪一般的狂号了起来。
不就是掐了一下吗,至于吗?
我一没用真元力,二没掐到你的重要部位,就是那么一块软肉上面,稍微的掐一下,表示一下自己的不满,并且提醒你注意一下风度与形象,你倒是好,叫个没完了,那号叫的声音恨不得让整个峨嵋山的人都听到,一边号着一边还冲着直叫唤,“痛啊痛啊,痛死我了,你就不能轻一点啊!”
这一声号,好嘛。
整个东跨院都被惊动了,只听着周围的衣袂带风之声嗖嗖的过来,一个个师姐师妹们都躲一旁,用一种古怪与好笑的眼神看着这个捂着自己水桶般的腰身直跳脚的家伙。
“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去吧!”方月儿找不到地缝,却也觉得要是再和这个混蛋走在一起的话,一定会他给气疯的,小脚一跺,身子一扭,便化为一股子清烟消失了。
“喂,你总归要告诉我这闲鹤居在什么地方吧!”孔焯见这方月儿突然消失,十分不满的叫了起来,因为原本走在前面的那个明师妹也不见了,在这东跨院中,尽是青灵门的女弟子,他孔焯可没胆子乱闯。
“再往前走十丈,左拐就到了!”天音上人清冷的声音在孔焯的耳边响起,“收起你那无赖的模样,否则,我保证,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月儿!”
孔焯脑袋一缩,肥胖的身子僵了一下,嘿嘿的笑了起来,不再说话,照着天音上人的话,又向前走了十丈的距离,向左拐了过去,一抬头,眼前骤然一亮。
亭台,楼阁,假山,池水,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完美。
假山上的亭台上,挂着一个匾额,上书“闲鹤居”三个字,清新飘雅。
天音上人坐在亭内,一张凳子,一桌子,桌上放着一杯清茶,还在冒着清新的茶香,另外,还有一把长剑。
剑长三尺二寸,虽然还在鞘中,却隐然间散发着凌厉的气势。
孔焯微微一怔,心中有些疑惑,她这是想做什么?
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让自己离她的弟子远一些?
得了吧,堂堂的天音上人会用这么俗套的桥段,不可能吧!”
“罗孚孔焯,求见天音上人!”带着疑惑,孔焯正了正衣冠,施施然的一礼下去,毫无逾矩之处。
“上来吧!”天音上人道,“我有话对你讲!”
“是!”孔焯行了一礼,径自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