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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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贾氏7

    第二天一早,青年先醒来,看着身旁一丝不挂的女神,她还没有醒,微闭的双眼更现出她那长长的睫毛,在细长的眉毛下透出她的秀丽和灵气;乌黑的长发洒在洁白的枕头上,更衬托出她那白皙又有些红润的脸颊;她的嘴唇微张,露出洁白光亮而整齐的牙齿,更显出她的妩媚,青春和可爱;她双腿间凸鼓的阴阜,浓密的阴毛和若隐若现阴唇、阴蒂,更是一道极致的风景。

    贾氏悠悠醒来,在一片迷惘中,忽觉大腿上紧贴着个热呼呼、硬梆梆的棍状物体,同时胸前玉峰上还有一股沉甸甸的压力,急忙睁眼一看,这才发觉自己身旁赫然躺着一个男人,一只手还紧抓着自己胸前玉乳而沉睡着,嘴角还不时的滴下一丝口涎,正是那夺去自己贞操的青年。

    青年也醒来“娘子,今天你还认我为相公吗?”贾氏静静躺在凤床上,本是端庄秀丽的面容,此刻散发着妩媚的风情;傲然挺立的饱满双乳,充满成熟的韵味。雪白的肌肤上,泛着一片嫣红,柔滑细嫩的成熟躯体显得丰润之极;圆臀这时兀自耸翘着,下面修长的玉腿,看去圆润匀称。

    “你喜欢我叫你相公呢还是情哥哥。”只见仰卧床上的贾氏宛若一具赤裸羔羊,凹凸分明曲线玲珑,纤臂似藕,玉腿修长,一痕未透,双峰并峙,一对新剥的鸡头肉粉白相间,宛如两点白玉;柔软的小腹平滑白腻,纤腰似柳,茵茵柔毛下渥丹未吐的消魂地带半隐半现。

    “还是情哥哥好听,”

    “情哥哥,你叫我蓉儿吧。”青年一手揉弄着贾氏的乳峰肉山,另一手从柳腰处渐渐转移阵地,来至了贾氏滑腻隆挺的圆臀处,忽然大力地拍了一掌,立时可见薄纱掩映下的白臀上显出了条条红痕,诱人之极。

    贾氏浓密的阴毛,别致有型,乌黑亮丽,温顺地贴在小腹上。青年接着轻轻劈开贾氏的双腿,立刻就看到了那鲜泽的小阴唇,两片如花瓣般的小阴唇相互“缠绕”着,密切的合拢在一起,像是特意要守护住那流出的甜汁蜜液。

    他双手轻轻抬起她的臀部,用鼻子仔细地嗅着那贾氏的体香。用鼻尖顶着她的阴蒂,呼吸急促,贾氏像是有所感知,娇美的双腿不断地想要紧闭,可在一个男人有力的臂膀前显的是那样的无奈无力。

    “情哥哥,奴家不喜欢白天做。”终于青年耐不住欲火,用舌尖慢慢地拨开了那缠绕着的小阴唇,贪婪地舔吮起来,舌尖从小阴唇一直向上轻吮到了她的阴蒂,用灵活的舌头左右拨弄着它,它这才舒展了起来,象颗晶莹红润的红宝石。青年又不时的咬弄小阴唇。

    “娘子,白天有白天的乐趣。”贾氏的身体哪里承受得了这样的摆弄,下体本能的要向后退,可无奈青年已经将她的下体抱在了胸前,吮吸着那流出来的体液,咸中带着点酸,咸酸中又有点丝丝的甜意。贾氏的玉腿不时的在他的脸上摩擦着,使他感到了无比的温暖。

    “情哥哥,你会不会以后喜新厌旧。”青年侧身坐到了她的身旁,又开始抚摸摆弄她的雪峰。贾氏一对饱满的雪峰白得耀眼,淡淡的乳晕,美丽的葡萄挺的很高。青年顿时感到自己的yīn茎又坚挺了许多,而欲火也焚烧着他的身体,但他还是忍耐着。

    青年又抬起了她的一条腿,并把它跨在我的脖子上,雪白的双腿被叉开了,粉红的阴唇在黝黑的阴毛掩映下展着柔情,粉嫩的穴口,清澈的淫水在流淌。

    青年把手指探进了她的小蜜壶,开始只用了一只手指,因为害怕蓉儿不适应,可他发觉虽然她的蜜壶口还很小,但是容纳一个手指还是绰绰有余,而且花园口早已流满了蜜液,于是他又把食指也放了进去,就这样青年用大拇指按住阴蒂和前庭的部分,中指和食指转动着做活塞运动,不时的还把手指向上挑起而大拇指向下轻轻的按压,刺激她的g点。

    贾氏这时真的是被刺激的不行了,身体摇摆起来。她呼吸急促,手还用力地揪着床单。而此时青年不但不停止对她的刺激,还把她的红樱桃也含在嘴里,用力吮吸起来,空着的左手也揉捏起另外一个雪峰。就这样,青年不停的刺激着她的身体,也不时的亲吻她的红唇。

    “”贾氏的身体妩媚的摆动着,嘴里呻吟着。伸在她花房里的手指突然感觉到蜜壶口紧扣,贾氏小蜜壶里不停的收缩,而指尖则被泻出的体液包裹住了,感觉暖暖的,随后那体液便顺着花园口流了出来。青年马上抬高她的臀部,嘴立刻贴在了花园口上吮吸起来,把她高潮的爱液全吸到了嘴里,体味着她的清香和芬芳。

    看到她胯下贲起的阴阜,那又浓又黑的卷曲阴毛上沾满了晶亮的液体,是青年刚才调教的遗痕,一时又刺激得他血脉贲张,胯下尚未发射的粗壮阳jù似怒蛙般翘到快要十一点的角度。

    贾氏微挑的美眸中又开始水波荡漾,他俩肌肤相贴,她坚挺玉峰被他壮实的膛压贴成圆润的扁球型。

    “夫君,我们站着干好吗?”贾氏看青年一眼,站了起来,两人就这样一丝不挂的面对面站着裸呈相对只见她长直的秀发披下肩头。似水柔情的美眸凝视着我,微薄的小嘴微张,好似期待着情哥哥去品尝。奶白的玉颈下是圆润光滑的肩臂,胸前挺立着凝脂般的秀峰,纤腰一握,小腹上是那粒诱人遐思的小玉豆,豊美圆滑的俏臀向上微趐,那雪白浑圆的玉腿显得修长。

    她温顺如绵羊的仰起吐气如兰的檀口,青年毫不犹豫的把嘴盖在那两片香腻的柔唇上,他俩的舌尖轻揉的交缠,彼此都贪婪的吸啜着对方口中的香津玉液。

    青年胯下呈仰角状的大guī头抵在她小腹下浓黑密丛中那两片油滑粉润的花瓣上。她一手扶着他的肩头,抬起一条柔若无骨的玉腿向后环绕挂在他的腰际,湿淋淋的胯下分张得令人喷火。

    蓉儿另一手引导着他约有鸡蛋粗的坚硬大guī头趁着蜜液的湿滑刺入了她的花瓣,青年深吸一口气,抑制着内心澎湃的欲浪,将那已经胀成紫红色的大guī头触碰到她胯下已经油滑湿润的花瓣,guī头的肉冠顺着那两片嫩红的花瓣缝隙上下的研磨,一滴晶莹浓稠的蜜汁由粉艳鲜红的肉缝中溢出,他的大guī头就在这时趁着又滑又腻的蜜汁淫液,撑开了贾氏的鲜嫩粉红的花瓣往里挺进,感觉上那肿胀的大guī头被一层柔嫩的肉圈紧密的包夹住。

    在柔嫩湿滑的花房壁蠕动夹磨中,近十八公分长的粗阳jù已经整根插入了她紧蜜的花房。

    “好哥哥,你真的好棒呃”艳绝天人的贾氏那双醉人而神秘灵动的眉眼此时半眯着,长而微挑睫毛上下轻颤,如维纳斯般的光润鼻端微见汗泽,鼻翼开合,弧线优美的柔唇微张轻喘,如芷兰般的幽香如春风般袭在欧阳克的脸上。

    青年那颗本已悸动如鼓的心被她的情欲之弦抽打得血脉贲张,胯下充血盈满,胀成紫红色的大guī头肉冠将她那阴埠贲起处的浓密黑丛中充满蜜汁的粉嫩花瓣撑得油光水亮。

    强烈的刺激使蓉儿在轻哼娇喘中,纤细的柳腰本能的轻微摆动,似迎还拒,嫩滑的花瓣在颤抖中收放,好似啜吮着他肉冠上的马眼,敏感的肉冠棱线被她粉嫩的花瓣轻咬扣夹,加上青年胯间的大腿紧贴着她胯下雪白如凝脂的玉腿根部肌肤,滑腻圆润的熨贴,舒爽得欧阳克汗毛孔齐张。

    他开始轻轻挺动下身,大guī头在她的的幽径口进出研磨着,肉冠的棱沟刮得她柔嫩的花瓣如春花绽放般的吞吐,翻进翻出。

    她的修长的玉腿已经放下,俩人将手环到对方腰后搂住彼此的臀部,将两人的下体蜜实的贴合。由于俩人是站着交合,贾氏光滑柔腻的粉腿与欧阳克的大腿熨贴厮磨,俩人再度急切的寻找到对方的嘴唇,饥渴的吸啜着,品尝着。

    在深沉的拥吻中,青年轻轻的移动脚步,像跳着探戈舞步般,轻柔的,不着痕迹的将她带向旁边的桌子,陶醉在情天欲海中的贾氏这时身心都沉浸在我俩上下交合的无上享受之中,不知不觉已经被青年带到了桌旁。

    青年将下体用力一顶,坚挺粗硬的大guī头立即撞到她子宫深处的蕊心,贾氏全身一颤,抱住他臀部的纤纤玉指下意识的扣紧,充满淫液蜜汁的紧小蜜壶本能的急剧收缩,整根粗壮的大阳jù被她的小蜜壶吸住动弹不得,两人的生殖器好象卡住了。

    “呃好哥哥你不要突然这么用力奴家受不了呃呃”她双目眼波流转,媚态娇人,全身肌肤微微泛红出汗,娇喘吁吁,雪玉茭白的胴体如蛇般蠕动着,紧腻的缠绕着情哥哥不断挺动的身躯,摇耸着雪白丰隆的臀部迎合他的攻势。

    缠在青年腰间两条细长却柔若无骨的美腿突然在阵阵抽搐中收紧,像铁箍一样把青年的腰缠的隐隐生疼。她胯下贲起的阴阜用力往上顶住欧青年的耻骨,两片花瓣在急速收缩中咬住阳jù根部。

    “就这样!顶住好哥哥就是那里不要动呃用力顶住呃嗯”她两颊泛起娇艳的红潮,在粗重的呻吟中不停的挺腰扭着俏臀耸动着阴阜磨弦着青年的耻骨。

    在她指点下,青年将大guī头的肉冠用力顶住她子宫深处的花蕊,只觉得她子宫深处的蕊心凸起的柔滑小肉球在她强烈的扭臀磨弦下像蜜吻似的不停的厮磨着大guī头肉冠上的马眼,强烈交合的舒爽由被包夹的肉冠马眼迅速传遍全身,刹时他的脑门充血,全身起了阵阵的鸡皮。

    在此同时一股股浓烈微烫的阴精由贾氏蕊心的小口中持续的射出青年大guī头的肉冠被她蕊心射出的热烫阴精浸淫的暖呼呼的,好象被一个柔软温润的海绵洞吸住一样。而她yīn道壁上柔软的嫩肉也像吃棒冰一样,不停的蠕动夹磨着青年整根大阳jù,她的高潮持续不断,高挑的美眸中泛出一片晶莹的水光。

    “好哥哥,你为什么还不出来?”数波高潮过后的贾氏脸上红潮未退,媚眼如丝瞧着鼻头见汗却犹未射精的青年。

    “蓉儿,因为我天赋异禀,能控制精关,百战不疲!”青年手掌抓住了她白嫩的秀峰玉乳,伏下身去一口含住了微微泛红的乳珠,她的乳珠受到那有如灵蛇的舌尖缠绕及口中温热的津液滋润,立时变成一粒硬硬的樱桃。

    “呃哼!你不要这样,好哥哥。我会受不了的你呃”青年不理会她的抗议,一嘴吸吮着她的红樱桃。贾氏嫩白双峰被青年赤裸壮实的胸部压得紧紧的,敏感的肌肤蜜实相贴,双方都感受到对方体内传来的温热,加上胯下坚挺的大阳jù同时开始在她湿滑无比的窄小蜜壶中抽chā挺动,使得她再度陷入意乱情迷之中。

    “呃好哥哥你你真是哎呃轻一点嗯”她也本能的挺动凸起的阴阜迎合着抽chā,嫩滑的花房壁像小嘴似的不停的吸吮着在她胯间进出的大阳jù。

    两人下体紧密结合得丝丝不漏:一根粗长黝黑的肉棒,在贾氏雪白粉嫩的修长美腿忽进忽出,入则尽根,记记贴肉,出则缓快交替,红肿的guī头有时全部退出那茵黑柔毛掩盖的桃源秘处,有时则正好卡在那因挤迫而喷张的两片肥厚的大唇肉上。青年兀自低头勤奋地耕耘,他一手搂着蓉儿忽躬忽躺的腰肢,一手扒抓着她颤抖不已的肥嫩柔腻的雪臀,下身用力,肉棒抖动如狂,插得越来越深,抽得越来越急。

    贾氏欲仙欲死的娇吟浪叫,偶尔混合着粘湿肉棒抽chā之际带起的淫水飞起、滋滋动人的水声,不由忽感浑身酥软,宛似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纵然闭上眼睛,脑海里亦全是那粗硕肉棒在鲜红蜜壶中进入出没的情景,挥之不去。

    两人此刻也到了紧要关头,蓉儿此时似乎完全迷失了自我般在青年胯下蠕动迎合,娇息喘喘,螓首左右摇摆,秀发飞散,一双星眸似开似闭,贝齿紧咬的红唇鲜艳欲滴,雪臀好似波浪起伏般连连扭耸旋顶,唇肉开合间还可见到在粗大肉棒的挤压下不停分泌的乳白淫液,点滴淋漓。

    她正自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忽然只见青年猛地向贾氏做一连串连环进击,大肉棒抽chā如风,噗滋声不绝于耳,guī头在贾氏热烫的紧密小蜜壶内轻旋厮磨,藉guī头肉棱轻刮她的肉壁。突然,一波波快感欲浪如怒潮卷来,贾氏再也撑不住,尖叫一声,四肢锁紧青年身躯,一道热滚烫辣的阴精涌出,青年唔的一声,guī头受此冲激,蜜液得烫他全身骨头都似酥了,精关震动,汩汩阳精怒洒而出他双手猛然松开,任由泻得浑身无力、昏昏蒙蒙的贾氏瘫软地倒在床榻之上,沉重的身躯猛然一沉,全部压在那绵软炽热的酥柔娇躯上,双手一只一个抓住软绵绵的乳肉,肆意地掐弄着。杨广以袁天罡教他的黄帝玉女经理气之法,将脉中散余的内力尽竭归入丹田,再在贾氏阴精的引导下循环数个大周天,数个时辰之间,丹田中便有结丹之象,而头顶慧海与隐现白光。

    杨广丹田中气流积聚,腹热如火,杨广全不管它,无忘无助,数刻钟后,腹中热流忽地一动,冲破尾闾,经命门沿督脉向上,过夹脊,直冲上头顶,在顶上微一盘旋,随经明堂而下,到嘴中,过玉桥,化为琼浆玉液,缓缓流入腹中。

    杨广只觉全身清爽,飘飘欲飞,心中大喜。

    杨广闻言,宁心定意,再不去管它,也不知过了多久,腹中气团复聚,这会的气团却凝聚成一点,不再象先前一样老大的一团,杨广也不管它,那气团不停的吸收各脉中的灵力,越发坚凝,又过数刻钟,命门一抖,尾闾一炸,那气团穿过尾闾,过命门,复沿脊柱直上,这会儿与先前不同,杨广脑中现出了异象,只觉后背上有一根通亮的柱子,柱子中空,粗若儿臂,中间一颗鸽蛋大小的珠子,红光闪闪,在柱子中间缓缓升上去,两边云雾腾腾,那情形,有若雾海中升起一轮红日。

    杨广知道这是金丹,心中无思无念,一片空明,那金丹缓缓升到头顶,在慧海中停留数刻钟,霍地一炸,缓缓向下,过舌尖玉桥,落入丹田。

    杨广这会儿的感觉,与先前又不相同,只觉四肢百骸,尽数打开,全身灵光闪闪,一呼一吸间,整个天地好象都在呼吸,一股无名的喜悦自心底升起,再难抑制,蓦地里开口作啸,啸声从寺院中直传出去,一直延续了半刻钟以上。

    一时啸毕,杨广睁开眼来,不好意思的看着白云裳道:“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叫起来,但好象有人抓着我的嘴,不由自主它就要叫。”贾氏没有说什么,只是抱紧杨广,现在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一切。

    和青年共赴巫山数日后,贾氏得知了青年的真实身份——他就是当今的天子杨广!可是现在已经晚了,贾氏已经被杨广的长龙征服了,再也不想离开杨广了。伍云召当初的担心是正确的,可是伍云召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已经死去的夫人会成为皇帝的妃子,而他不但被杨广戴绿帽子,还要被杨广出生入死,不知道他知道了以后会是什么感想?

    第122章程咬金出场

    却说杨广平定南阳之乱以后就昭告天下,要大选秀女,以充实后宫,一时间天下各道州府都热闹起来,大户人家的女儿都想进宫成为皇帝宠幸的妃子,为家族谋取福利。各道州府还想出名目争取钱财来孝敬杨广,其中也包括那登州总管靠山王杨林在内!

    这镇守登州靖海大元帅靠山王,是当今新帝嫡亲王叔,文帝杨坚同胞兄弟,名唤杨林,字虎臣,大隋朝他是第八条好汉。近因未逢敌手,自以为已经天下无敌了。

    杨林因新帝初登大宝,所以差遣义子大太保卢方、二太保薛亮,押运一十六万饷银,龙衣数百件,入洛阳进贡。途经长叶林,程咬金一见,笑道:“妙啊,生意来了!”

    小喽罗连忙说道:“程大王,这是登州靠山王的饷银,动不得啊。”程咬金喝道:“放屁,什么靠山王不靠山王,等了一夜,等来一个买卖,难道放了不成?”拍动铁脚枣骝驹,双手抡斧,大叫道:“过路的,留下买路钱来!”

    小校一见,忙入军中报道:“前面有响马拦路。”卢方闻报,说道:“奇怪,难道有那样大胆的强人,白日敢出来劫靠山王的皇杠?等我去看看。”卢方上前大喝一声,说:“哪里来的盗贼,难道不知道登州靠山王的厉害,还敢在此拦路?”程咬金并不回话,把大斧一举“当”的一斧劈下来。卢方举手中枪往上一架“当”的一声响,把枪砍为两段,卢方叫道:“不好!”回马就走。

    薛亮忙拍马来迎,程咬金顺手又是一斧,正中他的刀口“当”的一声,震得双手流血,薛亮丢了刀,回马也走。众兵校见主将败了,丢下银桶,四散而逃。程咬金纵马来追,二人叫道:“强盗,银子你拿走就是,还追我们干什么?”

    程咬金喝道:“你这两个没用的猪头,爷爷我不是无名的强盗,我们是有名的,我叫程咬金,伙计尤俊达,今日留下你们两个狗头。”说完,方才回马转来。卢方、薛亮惊慌之际,却听错了名姓,只记着陈达、尤金,二人连夜奔回登州去了。

    且说程咬金回马一看,只见满地都是银桶,程咬金抱怨道:“妈的,原来他是贩木头的。”跳下来,一斧把木桶砍开,滚出元宝来。“咦!好大的元宝。”拿两个颠了颠,只见尤俊达远远的来了,程咬金连忙揣入怀里。尤俊达一到,就吩咐众喽罗将木桶劈开,把金元宝装在那六辆车子,上下盖好,回到山上。过了一天,到晚上一更时分,放火烧了山寨,收拾回庄。在花园里掘了一个大地洞,将一十六万金银,都埋在下面。把程咬金藏在内房里,一步也不放他走出来。

    再说登州靠山王杨林,这一日升帐,正在理事,忽报大太保、二太保在辕门候令。杨林大吃一惊道:“为何回来得这么快?”吩咐他们进来。二人来至银安殿上,俯伏阶前,请罪道:“父王,不好了!王杠银子被饷马劫了。”

    杨林喝道:“怎么回事?”二人齐声说道:“父王,臣儿该死,丢了王杠银子。”

    杨林听得分明,不觉颏下银须根根倒竖,两眼突出,大喝一声:“好畜生,怎敢丢了王杠?给我拿下去砍了。”两旁军校一声答应,将二人绑下。二人哀叫:“父王,响马厉害无比,他还通名道姓。”杨林喝道:“强盗叫什么名字?”二人便道:“那强盗一个叫陈达,一个叫尤金。”

    杨林听说,心中想一想喝道:“畜生,我问你,失去王杠,是在什么地方?”二人回道:“在山东历城县地方,地名长叶林。”杨林说道:“既然有地方名姓,这响马就该拿了。”吩咐把二人松了绑,死罪饶了,活罪难逃,喝令推下去打,把二人捆打了四十棍。一面发了令旗、令箭,差官奔往山东,限一百日之内,要拿长叶林劫王杠的响马陈达、尤金。百日之内如拿不着,府县官员全部岭南充军,一应行台节制武职尽行革职。

    两个月后官府终于查到程咬金的身上,就在官府准备拿人的时候,唐公李渊差遣大将秦叔宝和军师徐茂功等人前来接应程咬金和那一十六万两金银。不想那靠山王杨林竟然亲自出马前来擒拿程咬金等人,不得已秦叔宝让程咬金等人先走,自己在后面抵挡杨林。

    秦叔宝的黄骠马速度快,以为杨林是赶不上的,就在太阳要下山时,后边杨林赶到了。此处已经是潼关之内,周围都是荒郊野地。杨林在后大叫:“逆贼休走!”豁喇喇追了上来。秦叔宝只得停下马,把枪按在马鞍上,说:“这位将军所谓何事追赶小人。”

    杨林喝道:“逆贼快快交代那截取皇杠的强盗下落?不然你走到哪里都是逃不掉的?”秦叔宝回道:“我不知道什么强盗,将军不要再纠缠我了。”杨林怒道:“还敢狡辩,快快招来。”秦叔宝也大怒道:“杨林,你要我说什么?今生休想了。”

    杨林怒道:“好畜生,怎么叫起孤家名字来?照孤家的家伙吧!”把囚龙棒一举,当的一棒。秦叔宝把虎头枪一架,杨林当的一声又是一棒。秦叔宝用尽平生的气力,哪里招架得住?双膝一夹,回马就走。杨林在后面快马加鞭马纵赶来,叫声:“逆贼,休走!”此时已是黄昏时分,月亮有些模糊,不太亮。秦叔宝心中想一想道:“省得他老追我,不如我宰了他。”重又掉转马来,放下枪,取双锏在手,叫声:“老头子。”杨林喝道:“这畜生了不得了。”秦叔宝也怒道:“老狗,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杨林骂道:“畜生,你不过是强盗的儿子。”秦琼怒道:“你知道我父亲是谁?”秦琼喝道:“我父不是别人,乃是北齐后主驾前官拜伏虏大将军秦彝,被你这匹夫枪挑而亡,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杨林一听,不觉胸中大怒,火高有三千丈,腮下银须根根竖起,说道:“好畜生!“这靠山王大怒,举起囚龙棒就打秦叔宝。

    秦叔宝忙举双锏招架,被杨林一连七八棒,把秦叔宝两臂震得酸麻,抵挡不住,回马就走。杨林在后面叫道:”你往哪里走?“拍马追来。后面是杨家十二太保带了兵马,高举火把追来。

    此时已有二更时分,秦叔宝在前奔驰,见前面有一座桥,名曰“霸陵桥”不怎么十分高大。秦叔宝一骑走上桥顶,掉转马头立在桥上,心中想道:“不能被他占了上风。”两下一看,原来周围是一条大溪河,没有船只。杨林单骑跑到桥边,秦叔宝取弓搭箭,喝声:“着!杨林看箭。”嗖的一箭,把靠山王头上白绫闹龙扎巾射脱,连头发也削去了一块。杨林吃了一惊,不敢上来。

    叔宝叫声:“杨林,黑夜里,我在上边看你清楚;你在下面看我是看不见的。你如果不怕,就上来我送你上路!”

    杨林听说,大叫一声:“秦强盗,你下来,孤家与你大战一场!”秦叔宝也叫道:“老匹夫,你上来,俺就和你一战!”

    两下正骂得高兴,后边十二家太保领兵赶到了。叫声:“父王,你怎么不过桥?”杨林怒道:“秦强盗在上边占住了上风,孤家上不去。”

    卢方道:“父王,不难,等我带着短兵器,从桥左边爬上去;薛亮兄弟往右边爬上去。到了上面,我两个拖住他,你们一齐都上来拿下他。”当下二人扎缚停当,悄悄的爬上来。秦叔宝在马上,眼睛不停往四下里查看,叫道:“不好!”当下,秦叔宝只见桥下两边一边一个上来。秦叔宝忙取弓搭箭,先向左边嗖的一箭射去,正中卢方左臂,卢方叫道:“啊!”翻身跌下河去了。

    秦叔宝又向右边一箭射去,正中薛亮面颊,扑的一响,也跌进水里。他两个跌了下去,哪一个还敢上来?杨林气愤道:“上不去,就等天亮了再上去,反正他也飞不出潼关去。”众人围住桥下。秦叔宝隔着一会儿就放一箭,射死了好几个人。杨林笑道:“他一个人只带了九枝箭,想他肯定射完了,可叫众将上前放箭。”

    秦叔宝见底下有人活动,心中明白,忙跳下马,把身子站在马前挡住马,取双锏在手中,果然下边那些箭都射了上来。秦叔宝把双锏舞动,只听叮叮当当,那些箭都落在地上。下边一班射完了,又换一班,箭都射完了。秦叔宝见下面不射了,知道他们没有箭了,却把地上箭捡起,上马,依然站在桥上。杨林说道:“秦强盗肯定被射跑了,大家过桥去。”众将刚上了几级阶坡,就被秦叔宝连发几枝箭,一连射死了七八个。大家喊一声,又退了下去。

    杨林纳闷道:“奇怪哩!这强盗难道随身带着很多箭在身边?不要怕他,反正他出不得潼关,只要天一亮,就能拿住他了。”这杨林也是个蠢材,秦叔宝的弓箭哪里来的,还不是刚才他命人放的,既然秦叔宝不放箭了,那你不会派几个人上去查看啊,现在你给人家补充了弓箭,不是让人家继续射你吗?

    第123章

    却说秦叔宝趁着杨林等人不敢上桥,取布匹包住马蹄,慢慢牵马走下桥去,大约百米之后就飞身上马,快马加鞭向前奔驰。等杨林发现不对时,秦叔宝早已经跑没影了,杨林只得率人在后面跟着马蹄印寻找。

    按理说秦叔宝是出不了潼关的,可是程咬金在打劫卢方薛亮时,从他们的马上掉下来了令箭,秦叔宝就是凭着令箭再花言巧语骗过守将魏文通,放自己出关。

    杨林终于寻着脚印与众将来到潼关。只见魏文通率领众将迎接。杨林喝道:“秦强盗呢?”魏文通道:“强盗?没有什么强盗啊,只有靠山王的使者刚刚出关去。”杨林喝道:“我问的就是强盗刚刚的出去的?”魏文通回道:“他手里拿的是王爷的令箭啊。”

    杨林大怒道:“好大胆的狗官,怎敢放走强盗!”喝声手下:“推下去砍了!”左右一声答应,就把魏文通绑起来。魏文通大叫道:“王爷,方才那人有王爷令箭,所以小将才敢开关。”杨林喝道:“放屁!孤家何曾有什么令箭前来?”

    卢方从旁说道:“肯定是前日被强盗劫去皇杠时丢失的那一枚令箭,他假传令旨叫关。如今盗贼已出了潼关,父王杀了魏文通也没用,不如让他去捉回强盗。”杨林吩咐小卒:“松了绑,你快快把强盗捉回来,将功折罪。如果没有强盗的首级,提头来见孤王。”魏文通答应一声,忙顶盔擐甲,上马提刀而去。

    话说这魏文通,也是隋朝第九条好汉,名称赛关公,因他面庞似关公模样,所以得名。当下追出潼关,心里想道:“他必往小路逃走,往小路追上去。”

    秦叔宝正行之间,后面魏文通大叫:“强盗,不要跑!”秦叔宝回头一看,见是魏文通,忙回转马头,取枪在手,满面堆笑道:“啊呀,将军到此何干?”

    魏文通大喝一声:“强盗,方才的威风到哪里去了?送你金铃,却还我给你系上去。好匹夫,还要我的干粮送行。不要走,照爷爷的刀罢!”青龙刀一摆,拦头就砍。秦叔宝架住刀,只叫一声:“将军,好人做到底,你这是何苦?”

    魏文通大怒,当的又是一刀。秦叔宝一连架过了几刀,抵敌不住,回马就走。魏文通叫声:“你往哪里走?”催马赶来。秦叔宝只得又战,被魏文通一连又是几刀。秦叔宝杀不过,回马又走。

    秦叔宝战一阵,走一阵,且战且走,一路败下去。看看到了黄河边,秦叔宝十分着急,心中想道:“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如何是好?”

    只见岸边有一只小船,船内走出两个人来,叫声:“叔宝兄,请下船来,小弟们奉徐大哥将令,在此等候多时了。”

    秦叔宝听见,抬头一看,却是尤俊达、连明,秦叔宝连同跨下坐骑,一齐上船,秦叔宝忙问道:“大家都安全了吗?”尤俊达回道:“都在太原大营内。”秦叔宝放下心。后边魏文通也坐一只船追来。

    秦叔宝的船到了北岸,牵马上岸。只见尤俊达、连明也上了岸,也有马匹,二人连忙上马,如飞而去。秦叔宝大叫道:“二位贤弟往哪里去?”二人也不答应,转过山坡不见了。原来徐茂公吩咐二人,只许渡秦叔宝过河,就马上回来,不许助他交战,所以二人就跑了。

    这是徐茂公欲成全秦叔宝的名望,扬名天下,潼关内三挡杨林,潼关外九战魏文通。当下秦叔宝上了马,魏文通也上了岸,上马追来。秦叔宝只得又战一阵,抵敌不住,回马败走。魏文通紧紧追来。

    秦叔宝正败走之间,只见对面山谷内闪出一个人,青脸红须,坐着青鬃马,拿着枣阳槊,大叫一声:“秦兄弟,不必惊慌,某来了!”秦叔宝见是单雄信,心中大喜。单雄信抡槊催马,大叫:“红脸贼,不得无礼!照爷爷的槊吧!”唰的一槊,当顶梁上盖下来。魏文通不慌不忙,逼开了槊,当的就是一刀。

    单雄信连忙招架,被他连砍五六刀。单雄信抵敌不住,回马往山谷内就走。魏文通随后追来。单雄信着了急,幸亏心中有了计策,大叫一声:“孩子们,给我拿了红脸贼!”魏文通以为山谷中有埋伏,恐怕中计,连忙回马出来。只见秦叔宝还在那里看,魏文通叫道:“强盗,你上天,爷爷也跟你上天;你入地,爷爷也跟你入地。”

    二人追赶之间,看看到了下午时分。前头有一条小河,那边有座石桥,名叫“石龙桥”秦叔宝见离桥还有五六箭之遥,知道这马本事好,不如跳过去。把马加上两鞭,叫了声:“宝驹过去!”那马便一声吼叫,将前蹄一纵,后蹄一起,谁想这马一日一夜走乏了,到了河心,身体一软,噗的跌在河中,把四足陷住了。

    魏文通赶到河边,把刀往后一举,要砍下来。不料对岸有一个人,身骑白马,扳弓搭箭,叫一声:“魏文通,我要射你的左手!”就嗖的一箭,正中魏文通左手。,那边又喝一声:“着!我要射你的右手了!”噔的又是一箭,真就射中右手。白衣人说道:“你还不走?爷爷要射你心口了。”魏文通大惊,回马就走,带箭回去见杨林。

    这射魏文通的,正是白衣神箭王伯当。当下救了秦叔宝,叔宝说道:“贤弟为何在此?”

    王伯当说道:“奉徐大哥之令,在此专等兄长前来。”秦叔宝大喜。只见单雄信随后来到,诉说:“潞州妻小,已被蔡建德杀了,抄没家产。如今去找徐茂公那牛鼻子道人,别人的家眷他都救取了,独有我的家眷他不救取,被人杀了。我如今去和他拚命。”秦叔宝劝了一回,三人一起前往太原。

    随后在秦叔宝等人的劝解下,单雄信和王伯当都归降李渊帐下,在李世民的麾下听命。李世民暗自让他们跟随徐茂功一起去金堤关,秘密发展力量,等候天下大变之时。三人来到前营,吃饱了饭,上马抵关讨战。叫一声:“军士们,快报进去,叫华公义出来会战!”探子飞报入帅府:“启大老爷,外面响马讨战。”

    华公义闻报,披挂点将出城。一见叔宝,吃了一惊,心中想道:“难道贼人有了大将?”只因秦叔宝,李世民拜他为大元帅,所以头上戴着一顶双龙闹珠的金盔,华公义不知道,还以为是贼人有了大将,便问:“来将何名?”秦叔宝回道:“我乃济南秦叔宝也。”华公义知道他的名。也不等秦叔宝说完,耍的就是一戟。秦叔宝使枪忙迎。枪来戟去,戟来枪还,大战三十回合,不分胜负。

    秦叔宝见华公义戟法高强,不能取胜,只得虚闪一枪,回马就走。华公义追来,秦叔宝把枪右手横拿,左手取锏,执在胸前。华公义马头相撞马尾,举戟望秦叔宝后心就刺。秦叔宝把枪反在背后,往上一架,扭回身唰的一锏打过去,把华公义的头都打爆了,跌下马去。这个名为“杀手锏”秦叔宝回马,乘势抢关。众将随后接应,取了金堤关。只因秦叔宝逃回,人不曾卸甲,马不曾卸鞍,因此名为“走马取金堤”

    闲众好汉一齐入城,养马三日,留贾闰甫、柳周臣分兵一千,镇守金堤关,其余一齐竟奔瓦岗寨而来。到了瓦岗寨,放炮安营。瓦岗寨的守将叫做马三保,一闻响马反了取了金堤关,料他必来取此地,吩咐众军士紧守四门,多设弓箭防备。

    徐茂公问道:“哪一个兄弟前去取瓦岗寨?”程咬金应声道:“小弟愿往。”徐茂公说道:“须要小心。”

    程咬金应声:“得令!”提斧上马出营,直到城下,大叫一声:“城上的报进去,我程爷爷前来讨战。”探子报入帅府,马三保问道:“哪一位将军前去迎敌?”马宗应道:“小弟愿往。”马三保吩咐:“须要小心。”

    马宗一声得令,披挂上马,手执大刀出城。见了程咬金,说道:“世上怎么有这样的人?”喝道:“呔!丑鬼何人?快通姓名!”程咬金大怒。

    第124章

    程咬金大怒,喝道:“爷爷不是别人,劫王杠的程咬金是也。你这厮是何人?”马宗回道:“俺乃大隋朝官拜正印元帅胞弟马宗是也!”

    程咬金喝道:“不管你什么马,吃我一斧。”说着,举斧当头劈了下来。马宗把刀往上一架,不想被程咬金当的又是一斧,将刀杆砍断了。马宗措手不及,程咬金又是拦头一斧劈下,砍下头颅,抵关讨战。

    此时,徐茂公一干众将领兵齐出营观看。关内败兵报入帅府,马三保大吃一惊,忙问:“哪位将军再去迎敌?”闪出第三个胞弟马有周说道:“兄弟愿为二哥报仇,杀此贼人。”

    马三保吩咐道:“三贤弟务必小心。”马有周一声得令,披挂出城,一马冲来。程咬金催马上前,拦头就是一斧。马有周兵器未举,就被一斧斩下马来。探子飞报进府:“启爷,不得了!那个贼将名叫程咬金,厉害的很,一斧一个,把二位爷都斩于马下!”

    马三保闻言,长叹一声:“当今圣上无道,以此天下荒乱,盗贼横生。也罢,众将收拾家小,等本帅亲自去一战,若不能胜,弃城而走!”一边收拾准备,马三保提刀上马,冲出城来,大喝一声:“谁是反山东的程咬金?”

    程咬金应声道:“爷爷就是。你来尝尝爷爷的大斧头滋味?照家伙吧!”当的一斧劈下,马三保叫道:“好家伙!”回马就走。背后程咬金、徐茂公众好汉一齐冲来。马三保带了众将并老小穿城而过,投奔山后而去。程咬金放马追赶。徐茂公鸣金收军,徐茂功知道马三保必定投唐,故此鸣金,不许程咬金追赶,由他去了。而且程咬金因为攻打瓦岗有功,被众将推选为瓦岗之主,也实在是没有人选了,不然不会做出这样贻笑大方之事。

    随后在军师徐茂功的策划下先后战败前来征讨的尚师徒和唐璧两路大军,唐璧更是被徐茂功忽悠的自认为是真命天子了,回山东称王去了。就在瓦岗众将庆祝的时候,靠山王杨林亲提大军杀到,誓要踏平瓦岗,擒杀逆贼!

    因为瓦岗根基不稳,徐茂功吩咐王伯当:“给你令箭一枝,速到济宁曹家庄,找庄主曹延平,他被杨林削职为民,一直心怀怨恨。他家有亿万财产,你向他暂借粮米三千斛,等杨林退兵以后,一定送还。”

    王伯当得令上马,出了南门飞驰而去。不几天到了曹家庄,见了曹延平,说:“杨林攻打瓦岗。缺少粮草,特来向将军借几千斛粮食。杨林兵退之时,加倍奉还。”

    曹延平一听王伯当说起杨林,心中恼怒,说道:“王将军,早年在登州时,杨林口出大言,说帐下众将没有一个能与他战上三个回合的。俺一时兴起,杀得他手忙脚乱。不想他怀恨在心,找个借口,把我打了三十棍子,削职为民。如今他兵困瓦岗寨。你们缺少粮草,正好,再给你们五百个庄客,三百辆马车,装一千担米先行,俺随后就到。每辆车子上插一面绣旗,上写‘双枪将曹延平解粮’八个字,往瓦岗寨进发。”

    王伯当大喜说道:“既如此,将军还请速行。”曹延平手执兵器,同王伯当一同上马,粮车随行。

    再说杨林坐在营内,忽闻探子来报说唐壁反回山东。靠山王杨林心中大怒,即披挂上马,率领十二太保、大小众将,来拿唐璧。

    唐璧见杨林率众赶来,只叫得苦:“这都是秦叔宝害了我!”

    秦叔宝在城上看见杨林率兵出营,猜到杨林必追赶唐壁去了,忙与众将领兵出城,齐声呐喊大叫:“快拿杨林老贼!”

    军前哨马飞报杨林:“报大王,城中贼将杀出来了!”杨林惊道:“是强盗杀出来?吩咐不必追赶唐壁,后队作前队,前队作后队,去擒拿逆贼。”秦叔宝等一见杨林回兵,就退入城去。

    唐壁见杨林退兵不追,心中想道:“好个秦琼,果然有情有义!他来相救我,我哪有不助他之理?”随即下令:“先不回山东,擒拿杨林再说。”众兵齐声大叫:“拿杨林!拿杨林!”杨林闻知大怒,吩咐大军:“杀回去捉唐璧。”又领兵去追唐璧。忽有探子来报:“报大王,远远望见有数百辆车子,都是粮米。车子上有一面绣旗,写着‘双枪将曹延平解粮’,又有小锣当当声响,不知何故?”杨林听了大惊,忙下令道:“唐壁不必追了,且扎营寨。”众将答应扎下营盘。

    再说王伯当同曹延平解粮来到,接近隋营,正遇到杨林追捉唐璧,他趁无人劫夺,忙把粮米推入城中。秦叔宝等接着。曹延平说道:“将军可曾与杨林对阵交锋?”

    秦叔宝回道:“不曾交兵。”说起唐璧一事:“刚才杨林领兵去追唐璧,所以城外安静。”曹延平说道:“原来如此,等俺取了杨林首级为觐见之礼。”徐茂公劝道:“曹将军不可出去,杨林乃世上无敌,将军年近八旬,如有差池,我等之罪!”

    曹延平笑道:“先生有所不知,早年杨林曾是俺手下败将,谁知他怀恨在心,把俺打了三十棍子,削职为民。俺想起此仇,不得不报。”匆匆上马,一怒出城。程咬金说道:“既然曹将军开战,孤家点齐众将,同去杀杨林。”徐茂公掐指一算,说:“命该如此。”吩咐摆队伍出城。众将奉令,齐齐摆列队伍,发炮大开南城。

    曹延平一马当先,冲到隋营门前,口中大骂。军士报进营来:“报大王,营外有一员老将,自称登州总兵曹延平,口中不住痛骂大王,骂得好狠毒。”

    杨林听报,大怒道:“这老匹夫,怎敢这等无礼,孤家难道怕他不成?”吩咐备马,带上十二杨家太保,同众将齐出营来。抬头一看,见曹延平耀武扬威,杨林大喝道:“曹延平老匹夫!你不助孤家平叛,反送粮米给逆贼,是何道理?”

    曹延平气满胸腹,也不言语,拍马上前就是一枪刺出。杨林把囚龙棒架开。曹延平又是一枪,杨林又挡开。一连挡下了几枪,还把囚龙棒回击几棒。二人枪来棒迎,棒去枪还,这一场大战!战了三十个回合。曹延平使开双枪,好不厉害。嗖嗖嗖,好枪法,犹如风卷残云,只听得叮当叮当响。又战了十余合,杨林把棒虚闪一下,回马就走。

    曹延平在后追了上来,杨林说道:“不好,今番性丧于此!”只得回身,把左手那根囚龙棒一抛,望曹延平面门打来。曹延平也是倒霉,躲闪不及,正中面门,打落门牙,大叫一声:“不好!”翻身跌下马来。杨林回头一看,见曹延平落马,心中大喜,忙回马来要取首级。瓦岗众将一声呐喊齐上,救曹延平回到城中。两下收兵。

    瓦岗众将都来探望,见曹延平伤的十分重,都于心不忍。曹延平说道:一棒之恨!只要把吾徒弟张善相请来,定能斩杀杨林。“说完,泪下如雨。徐茂公等再三劝慰。当晚,老将曹延平死于瓦岗城中,众将万分痛心。把曹延平葬在向阳空地,立石为墓。

    杨林本欲来攻打瓦岗寨,不想圣旨到来,说海外离石湖刘留王起兵,令杨林回登州镇守,不的延误。杨林无奈,只得上本保举潼关总兵魏文通攻打瓦岗寨,自回登州镇守。其实这都是杨广故意放纵天下大乱,不然杨广怎么知道哪个是忠臣,哪个心怀鬼胎,只有把沙子掏干净,大米吃起来才放心!

    话说这刘留王,熟知天文,知道紫薇星已出,天下必定大乱,杨林在登州,这些英雄难以举事,攻打登州听说杨林统兵回来,他就收兵回去;杨林一离登州,他又领兵来攻打,因此杨林不敢远离。他自知不能得大隋天下,不所以也不妄想,只是拖住杨林。却不知道,杨广密令靠山王杨林秘密建造战船,等待杨广御驾亲征,平定海上祸害。

    杨广得了杨林的奏本,下旨令魏文通领本部人马攻打瓦岗。又差大将杨讷镇守潼关。魏文通点齐十万雄兵,浩浩荡荡杀奔瓦岗寨而来,离西门五里下寨。徐茂公得报,紧守西门,不与交战。暗暗差梁师徒、丁天庆、楚圣天、楚精祖带一千兵马出东门,在总路口等侯。

    第125章

    秦叔宝雷州从取鼓回来,远远看见有兵马扎营,秦叔宝吩咐随从把龙凤鼓藏在树林之中,自己催开坐骑,把虎头蘸金枪一摆,大叫一声:“何方人马?闪开!”一马冲来。魏文通方才下寨,就见有人冲营,连忙上马提刀,吩咐大小三军,不许妄动,也一马出来。秦叔宝一见,有些胆寒,说道:“啊,原来是你!”魏文通见是秦叔宝,大喝一声:“好逆贼,那日在石龙河被你跑了,今日相逢,吃我一力。”劈面砍来。

    秦叔宝把枪架住,魏文通把刀啪嚓啪嚓连砍一十五刀,秦叔宝招架不住,回马就走。魏文通在后面叫道:“秦强盗,哪里跑!”催马追来。王伯当从金州取了景阳钟回来,遇着秦叔宝败了下来,后面魏文通紧紧追赶。

    王伯当暗暗想道:“这厮领兵到此,今日相逢,也是命中该死。”忙顺手在鱼皮袋内取出宝雕弓,豹皮壶中拔出狼牙箭,扣上弦,弓开如满月,箭射似流星,只听噔的一箭,正中魏文通咽喉,翻身跌下马来。秦叔宝跳下马,拔剑取了首级。十万隋兵见主将已死,轰的一声呐喊,都四散逃跑。梁师徒、丁天庆、楚圣天、楚精祖等八将拦住去路,大声叫道:“快快投降,免尔等一死。”十万大兵,尽弃刀归降。

    众英雄收兵回瓦岗寨。徐茂功听说射死了魏文通,又白得了十万兵马,兵器、盔甲不计其数,大喜,下令犒赏三军。

    杨广闻报魏文通身亡,十万大兵尽降瓦岗,心里也是一惊,可是现在还不是亮底牌的时候,还要把宇文化及的党羽剪除一些才是。杨广问宇文化及眼下该如何是好,宇文化及启奏道:“瓦岗寨这伙反贼,臣闻他们一个个都本事高强,没有真才实学的人前去,怎能取胜?臣保举一人,必破瓦岗!”杨广大喜道:“卿保何人?”宇文化及回道:“非兵部尚书、征戎大元帅、长平王邱瑞不可。”杨广依奏,召来邱瑞,封为兵马大元帅、天下都招讨,领十五万雄兵再打瓦岗。

    杨广又问道:“谁为前部先锋?”宇文化及次子宇文成龙应声道:“臣愿挂先锋印。”杨广大喜,活该你白发人送黑发人。即封宇文成龙正印先锋总管之职。宇文化及本想拦住,不想圣旨已下,无可挽回。退朝回府,埋怨儿子宇文成龙道:“你没有本事,怎么就敢挂先锋印?”忙写一帖子,去请邱瑞喝酒。

    邱瑞见宇文化及相请,乘轿到来。宇文化及早在二门外相迎,到正厅上,施礼坐下。邱瑞喝了茶,就摆出酒来。邱瑞坐在上席,化及坐在下桌,宇文成都、宇文成虎、宇文成龙在旁边坐相陪。酒过三巡,邱瑞说道:“丞相相召,不知有何指教?”宇文化及说道:“别事也不敢动劳千岁,只因犬子成龙没有本事,冒挂先锋之印;老夫因圣旨已下,难以抗命,所以请千岁到来,若到瓦岗,望千岁照看看一二,回兵之日,必有重报。”

    邱瑞回道:“这事不难办。”宇文化及大喜,吩咐家将取过四盘金银,宇文化及满面堆笑,说道:“千岁,些须薄礼,还请千岁笑纳。”邱瑞正色道:“丞相如果送金银,是以利心动邱瑞!本王不敢领命。”宇文化及见他不悦,连忙道:“千岁既然不收,老夫也不勉强。”吩咐家收了回去。然后二人喝酒,到深夜才散。

    邱瑞回府,公子邱福与夫人迎入后堂。邱瑞长叹一声。夫人忙问道:“老爷何故不悦?”

    邱瑞说道:“夫人有所不知,当今无道,天下荒乱,贼盗蜂起,不宽刑薄敛,却专行杀伐。今日早朝圣上听信宇文化及之谋,命下官征取瓦岗,宇文化及次子为前部先锋。宇文化及方才请我,嘱咐我照看他儿子,下官不好拒绝他,就应允下来。为夫听说瓦岗贼首程咬金十分厉害,三斧劈走了马三保,不知去向。他手下有三十七个英雄。靠山王杨林,尚且被他杀得大败而回,手下十二家太保,也奈何不了人家。我想此去凶多吉少。今日与夫人一别,不知今生还能否相见?但孩儿年幼,早晚须当教诲。”夫了闻言,放声大哭,说道:“相公,你此去若能擒贼,万千之幸;如果不能取胜,妾劝相公不如投降瓦岗吧。”

    邱瑞怒道:“夫人说的什么话?这是军国大事,不是你等妇人所知。”当下摆酒饯行,却哪里喝得下去。

    次日五更,邱瑞点齐十五万人马,祭旗完毕,三声炮响,大军离了洛阳,直奔瓦岗寨而来。蓝旗小校来报:“启千岁爷,兵马已经到瓦岗寨了。”邱瑞吩咐:“前军哨探,后军慢行,放炮停兵,安营下寨。”传令官一声答应,忙传令道:“千岁爷有令,前军哨探,后军慢行,放炮停兵,安营下寨。”众三军齐声答应道:“得令!”只听噗通通三声炮响,一声呐喊,安了营寨。

    城中早已得报,徐茂公入朝与程咬金贺喜。程咬金道:“兵临城下,将至壕边,有何喜可贺?”徐茂公笑道:“正是他兵来,特来贺喜。”程咬金奇道:“你这牛鼻子道人,有兵到此,反来贺喜;如果孤家驾崩了,你不是更加贺喜了!”徐茂公说道:“主公不知,他兵虽到,不出两月之间,这城外的十五万雄兵尽降主公帐下,所以贺喜。”程咬金大喜道:“这也奇了,就是不知你有什么法儿降得住他?”徐茂公自信的说道:“臣自有计,使他来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