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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也吐槽他：“你该不会是内心愧疚，觉得我在助理办公室休息不好，特地把我叫进来躺在你这儿休息的吧，啧啧啧啧啧原呈，你这点小心思我都看穿了，你喜欢我吧。”
提到这个，原呈才勉强的给了她一个目光，他冷幽幽的望着桑也：“小年轻，多看书少自恋。”
桑也斜眼看了他：“切，明明就比我大四岁，装的这么老成干什么？”放下手上的报纸，桑也坐起来看着原呈：“我下午可不可以请假？”
“不可以。”原呈拒绝的无比干脆利落：“除非你能想出一个让我同意的理由。”
桑也动脑筋想了想：“我要去医院，伤口要换药了。”
原呈下一秒就把她的理由打了回去：“你的伤，我早上才给你换过。”
“我要吃蛋糕，吃东郊那家甜品店的，不过来回要四个小时。”说着，桑也跟着伸出四根手指：“所以我下午可以请假吧。”
原呈神情淡然：“让陈洋去。”
桑也也不气馁，她连着说了好几个理由。
原呈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他的眼神有点冷：“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桑也顿时闭了嘴。
五分钟好，桑也脸上写着真诚，她无比认真的看着原呈：“原总，我要去妇产科！”
时间像是静止了几秒，桑也眼看着原呈脸上的表情一怔，而后慢慢僵硬，随即他眼底闪过轻微诧色：“妇产科？”
“是啊，我大姨妈推辞了好几天，我去妇产科看看。”像是后知后觉的害羞，桑也忙闭上眼睛用报纸遮住脸，鸵鸟似的缩了缩脖子。
原呈扶着额头，被她气笑了：“你不应该去妇产科，你应该去脑科。”
原呈叫陈洋进来。
原呈大方一笑，朝着陈洋故意高声吩咐道：“陈助理，下午带桑小姐去一趟产科。”
原呈流连的目光黏在桑也的身上，任是谁都能看出两人之间的不对劲。
桑也宛若弹簧的从沙发上弹起来，她蹦跶着一条腿就往原呈办公桌这儿冲过来，恨不得鲨了这个王八蛋。
陈洋满目惊疑的看了看桑也，桑也脸上的肌肉隐约的在颤抖着。陈洋抿唇一笑：“好的原总。”
桑也连忙阻止要出去的陈洋：“别别别，我……陈助理，原总他开玩笑的，我不是去产科，我，我是去脑科的。”
陈洋“啊？”了一声，她有点不懂桑也何出此言。
盯着陈洋探究的目光，桑也闷闷道：“我脑子坏了，要去脑科看看。”
话音刚落，坐在办公桌后的原呈哈哈大笑，他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桑也身边。
站在桑也面前，原呈拍了拍桑也的肩膀，而后目光转向陈洋，像是桑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似的，原呈的语气十分沉重：“陈洋，你带桑助理安心去吧，看病的钱我报销。”
陈洋在办公室里混迹这么多年，早就是人精中的人精，她又怎么能看不破小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
只不过，上司的事情，她不多嘴。
陈洋微微笑：“好的。”
陈洋退出办公室。
办公室里又只剩下原呈和桑也两个人。
桑也恨恨地瞪了一眼原呈，又跳回去继续躺在沙发上。
只要能出去，她忍。
顾小枫联系不上，她只能下午亲自去看看顾小枫出了什么岔子。
桑也叫了223，调出来顾小枫住的地址。
顾小枫家和原呈家就是一东一西的距离，再看距离，从公司到顾小枫家也要好久。
桑也也是真佩服顾小枫，又没有汽车，每天骑电动车来回通勤四个小时。
桑也要去妇产科的事没几分钟就在办公室里传开了，当她中午从原呈办公出去打卡的时候，好几个女员工叽叽喳喳的围在她身边，问她是不是和原总好事将近。
还，好事将近？
噩梦降临还差不多。
桑也如是想到。
……
等到桑也下午趁着陈洋去上卫生间的空档儿，她悄悄从医院溜了出去，按照223给的地址，桑也打车去了一个村子。
只是站在顾小枫家的门口，桑也傻眼了。
这他娘的，破破烂烂的，压根也不像是能住人的样子。
她眼前的房子，俨然就像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房子，破破烂烂，烂到就算是老鼠都懒得来这家溜达。
知道女主家境贫寒，但也不至于比猪圈还寒碜吧。
桑也想着，她一定要让原呈不经意间给顾小枫安排一套大房子。
她围着房子四周转了转，并无人气。
桑也瘸着一条腿去找了隔壁家的邻居，邻居告诉桑也，这户人家早就搬走了。
桑也惊呆了：“搬走了？什么时候搬走的？”
邻居想了想：“大概是大半年前吧，听说顾老头家的小孙女中了五千万彩票，爷孙俩没几天就搬走了。”
桑也瞳仁一颤，眼神满是惊诧的凝着眼前的邻居：“你是说，他们爷孙俩大半年前就搬走了。”
“是啊，我记得我家儿子头天结婚的，第二天他家小孙女就中了彩票，哎……你说人啊，运气来了就是挡也挡不住，像我们这种没什么运气的人，就老老实实的忙活孙子孙女吧。”
邻居跟她打了声招呼，就回了自己家。
桑也站在破烂的房子门口。
来的时候还是青天白日，现在放眼望去，已是阴云绵绵，山雨欲来。
没带伞，又不想回去见原呈，桑也掸了掸门口台阶上的灰尘，就这么坐在顾小枫家门口，双手撑着下巴，等着天气放晴。
脑子里陡然想起之前顾小枫的种种不对劲。
上次顾小枫来原呈家，她无意看到顾小枫手上的限定手链，当时顾小枫支支吾吾，她还以为是她害羞，桑也心里想着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比我小一岁”的男孩子送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顾小枫自己买的。
还有，顾小枫平时的穿着虽然在桑也眼里都是一堆杂牌，但现在细细想想，她穿的那些牌子已经是普通人眼中的好牌子了。
有一瞬间的茫然，百般滋味一齐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