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泡沫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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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他这个倒霉的侍卫应该说些什么呢?如果不说他高抬自己的话,他这个勉强算是主人最得力的贴身侍卫,既然都被派遣出去帮忙寻找夫人了,还能说主人“不管不顾”么?这相对于主人对那女子多年的冷淡来说,已经算是异常的宽容,甚至是善举了。

    可是,谁又能说,在妻子失踪大半个月都杳无音信的情形下,还能流连于其他女子闺阁的男人,是个值得称颂的好丈夫呢?“主人也不一定是有了歪心思。”

    修岩想了又想,好不容易开口劝道“说不定只是这些人误传,可能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女人,事实上,根本就没人见过里面那个传闻中天仙似的女子”

    “不,就算没有其他女人,他也不会,用正眼瞧我家公主一眼的。”一想到公主的委屈,晴儿就忍不住心里闷疼“他若是有心,就是整个大漠的黄沙都能被翻出两成来,怎可能还迟迟没有公主的下落?”

    “晴儿”看着小丫头伤心,木讷的侍卫也跟着难过。可惜,这半个月,他已经将整个赤宁城都翻了个底朝天,却还是未能找到关于那瘦小女子的如何音讯。

    赤宁城也就这么大,好好的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再找不着人,我”小婢女拽紧了一边衣角,咬紧了牙关“我只能回中州去,请我们皇上,亲自来寻人了!”

    十日后。经过人们多日来好奇目光的洗礼,某人才有些后知后觉地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把事情做得太高调了

    明明是因为做了极不入流的“坏事”才把人给偷偷藏起来的,怎么眼下却演变成了如此局面,好像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偷藏美娇娥的事儿了?

    而且,每次正值他办“好事”的时候,不是院子的围墙被爬,就是房顶上的瓦片被翻的声音极度影响了他过“正常”的“夫妻生活”的权利。

    于是,不堪其扰的某人终于想了个办法施施然地,搬家了。有鉴于上一次的经验教训,向来工于心计的城主大人,决定将新“家”的地点,安置到一个相对来说较为“安全”的地方。那便是,接待“外宾”

    用的,清风苑。清风苑位于内外城交界,从其他地理位置上来说,既可以方便某人在内外城之间游走,同时又容易避人耳目。为了做好更完美的“掩护”英明神武的城主大人还将原先找来的那些侍女,通通给遣散回了家,外加出一大笔的“封口费”

    除了怕人多嘴杂,走漏了风声之外,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自然是嫌人多碍事,时不时打扰了他的好“兴致”

    没了一群七嘴八舌的妇人跟在旁边烦人,城主大人趁着个月黑风高夜,身上背了个小小的包袱,甚是惬意地牵着自家老婆的小手,也不管跟在身后的女子脸色有多怪异,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转移了阵地,独留竹林里那一栋清幽小楼,还暗暗飘散着浓郁的雄性发情的气息,经久不散

    月亮悄悄躲了起来,还有那么一两颗星子,在天上调皮地眨着眼睛。男人长长的银发随着夜风飘扬,身后牵着的女子小小的脸儿极是秀气,身材也是娇小得紧,矮了他一头有余,细细瘦瘦的,一双莲足更是小巧玲珑。

    男人沉浸在他快乐的有关“二人世界”的想象里,硬是牵着她走了大半的路程,才恍然察觉到,那女人几乎,是被他拖着走了一路。

    他转过身去面对着她,低头看了看女人沉静的小脸,再盯着她的三寸金莲瞧了又瞧,才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既然走的这般辛苦,为什么不同我说?”

    无论被他如何对待,着女人都不打算开口同他说话了么?只见那瘦小的女人朝一边撇过秀丽小脸,用侧脸对着他,神情淡淡的,看不出生气还是不悦,只不肯看他。

    不过那细细地小手柔柔软软的,乖巧地躺在他的掌心里,倒是没有尝试挣脱他的手虽然那一定是徒劳的嗯,也算是有进步了。事实上,自从那一夜借酒强要了她两次之后,这女人虽然反抗变少了,开口的时候也变得越来越少

    无论是像从前那样的哀求也好,或者咒骂也罢,反正她好像都不屑于再浪费唇舌在他身上。这些他不是没有感觉。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自己同这个小妻子的关系,一直以来,都太令他伤神了,不仅仅是这一个月以来的事算上去过去的三年多,以前多个日夜,他无时不刻,不再逃避有关于她的一切

    眼下,事情意外地发展到了如斯田地,他还是习惯性地,能逃避一时是一时,走一步是一步了。将小包袱从自己肩上解下来,塞进了女人的怀里,他还试图打破僵局一般,试着补上了一句:“你拿着。”

    好像一方话少的时候,另一方不自觉便会话多起来。此消彼长的道理,自是适用于夫妻之间的。无论这一对夫妻,是否如别人家那样柴米油盐、和谐美满,眼下看起来,倒是同样的相映成趣。

    就此,也不管凤幽夜有没有理他,男人已经半蹲下身子,发挥着城主大人颐指气使的看家本领,淡淡道了两个字:“上来。”

    过了好一会儿,女人才转回了小脸,掂量了一下自己手里没有什么重量的包袱,还没时间猜想里面收着的是些什么东西,便被眼前的情形给惊呆了。

    他只是什么意思?这个向来高高在上,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男人,竟然也会,有“伏低做小”的一天么?“上来,听见没有?”

    某人有些不耐烦了。凤幽夜好恨自己的懦弱!明明咬着牙坚持着不要理那个男人,可是总不够坚定,总是很容易便被他引诱就像此刻,她情不自禁地上前两步,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还是乖乖地攀上了男人的肩膀。

    在她看不见的阴影里,男人漂亮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把包袱拿好了。”他毫不费力地背着她站了起来,一边迈动大步,一边还不忘提醒她保管好他们的“行李”

    感觉男人的大手稳稳地托着她的臀部,女人的小脸蛋已经羞得通红。四肢僵硬地趴在他的背上,她不禁暗暗庆幸自己是在他的身后,而不必担心被他瞧见自己的神情。

    两人就这样相依相偎地,在夜里慢慢走出了好远。过了好久,女人才稍稍适应了如此诡异的局面,开始尝试起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嗯,包袱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如此轻飘飘的,不可能是什么金银细软,也不像是纸张信件,摸起来,倒像是几件轻薄的衣物。

    可是,这男人不慌不忙地收拾“家当”带她“搬家”结果收拾出来的,竟只是几件普通的衣物么?她还以为,按这男人的性子,肯定又是临时购置衣裤鞋袜,来填充她衣柜的。

    毕竟,自从沦为他“禁脔”的那天起,她的衣物报废率就成倍地上涨,纪录日日翻新。着男人临时起意的话,可能还会替她添置些胭脂水粉,还有些女人家的用品。

    有时,她甚至不知道该感谢这男人的大方体贴,还是抱怨他无孔不入的控制欲。再想一想,要说“大方”的话,这男人肯定是算不上的。

    不然的话,怎可能完全禁止她的话语里触及晴儿或者修岩?更别说是放她去见他们了。眼下,她竟然可笑地又要“搬家”了!不知道晴儿,什么时候才会知晓她的境遇,不知道等到主仆二人重逢,会是什么年月光景

    此时女人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更坚决地不同那男人说话,反正就算她开口,无论说什么,都必然会被拒绝的。还不如什么都不要说。

    另一头,原本正大步走着的男人,迈出的步伐却愈来愈小,步子走得愈来愈慢只因感觉身上所负,软绵绵的如同一团柳絮,更有两团软肉紧紧地贴在自己硬实的背肌上,实在令人不由得心生向往!

    想起背上女人哪小小身子的销魂滋味,她甚至有些忍不住软下了腿。好想,好想走得慢一些,多感受一下如此暧昧“摩擦”的“好处”

    另一方面,却又急着,想快快回到“新家”赶紧试试那“新床”了!关于两人当晚回到新居,是如何“试床”的经过,此处暂且按下不表。且说这中州公主忽然过起了没有旁人时候的生活,还着实有些不惯。不过某人当然自发自动的承当起了照顾她衣食起居的任务。

    换句话说,便是凤幽夜事无巨细,全都控制在了他的手里。甚至连穿什么颜色质地的内衣裤,都由着某人的喜好来定了着诡异的“二人世界”由凤幽夜发现某人里装的内容为何,而不禁臊红了小脸的那一刻开始,正式拉开的帷幕。

    没了侍女跟在身边,凤幽夜就此连个说话的人都省了。她的生活里,从此就只剩下一个男人,一个随时随地抱着她发情的男人。

    原本清心寡欲的日子,好像一下子就被无休无止的男女交欢,给彻底填满了。再怎样下去,她肯定会被他玩坏的衣裳不整地躺在床上,凤幽夜不禁有些头疼地想着

    着男人的情欲,实在旺盛得太可怕了!难怪以前还有好些陪房的丫头不是那样的话,随便一个人,怎么受得了他这样不分日夜的无至尽的索需?眼下,这多人份的“重担”

    却全部压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这叫向来身子不济的她,如何能受得起?每当她提起身子不适,要求“减轻负担”的时候,那男人志冷着脸不说话,回应她的,很快是变本加厉地一阵折腾!

    然后回头,他就端上大碗的黑乎乎的药汁,硬迫她喝下去,说是可以强身健体说来也可笑,从前她病得快要死了的时候,也未曾见过这男人施舍过一汤半药;如今她云里雾里地沦为了她床上的禁脔,这些所谓的补药便源源不断地被灌进她的口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找来的这些药真有奇效,她的身子倒似乎真的变好了一些。换了从前,别说是一夜就被他强要好几次,就是几天来个一次,她大概也会被他折磨得时时晕厥不醒吧?

    可是如果真的病重,他大概也就不会如此频繁的要她了生平第一次,她反过来希望,自己的身子再变弱一点就好了毕竟,谁会喜欢一个病怏怏的,看着就不吉利的瘦女人呢?

    更别说是搂着一个病入膏肓的女人不停求欢了。对!定是因为她身子变好了,他才会突然愿意同她亲近的!可是就算身子变得没那么弱了,她的身份还不是一样,是他最厌恶的中州人么?

    思来想去,可怜的中州公主益发觉得,自己这位“夫君”实在是个阴晴不定、居心叵测的男人。实在,不是她可以揣度的人。

    清洗干净了身子,穿戴好了衣物,凤幽夜轻轻地打开了房门,先是往四处“探查”了许久,确定没有那男人突然回来的迹象之后,才轻悄悄地绕到了后院。

    隔着院子里的篱笆,小声地唤道“雪团?雪团?”“汪呜”欢快的狗吠声骤然响起,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狗从草丛里颤巍巍地冲了出来。

    小家伙还没满月的样子,只见那短短的四肢一颤一颤,胖乎乎的小身子好像随时摇摇欲堕,远看就像只雪团子晃啊晃地滚了过来。

    等它走近了,能看到小白狗额头上有块淡淡的浅灰色斑点,两只乌溜溜的眼珠黑亮黑亮的,毛茸茸的小鼻子伸过来,隔着篱笆对着她的手掌蹭了又蹭。

    “哈雪团真乖,不要舔了,乖”等到小家伙伸出嫩嫩的小舌头来舔她的手心,凤幽夜不禁笑得眯了眼“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

    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脑袋,凤幽夜好不容易才收回了手,转而从早就准备好的盒子里,取出两碟小菜来。小狗儿的眼睛瞬间更亮了,身后的小尾巴摇得愈发欢快。

    “慢点吃,乖雪团”“汪咕噜”隐蔽的后院里,又一次上演了一人一狗隔着篱笆“亲密接触”的情景。没错,这已经不是凤幽夜第一次偷跑出来喂小狗了,自从数天前偶然发现,隔壁院子里竟然有只活蹦乱跳的小白狗,她便按捺不住心底的欢欣雀跃,总想着偷跑出来看看小家伙。

    “小雪团,你的主人呢?”对着那样憨态可掬的小动物,向来端庄沉静的女子,也忍不住流露出孩子般的笑容“你这么顽皮,主人一定是常常给你洗澡,才让你不至于变成一团小黑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