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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蛇神一边带着亚当等人往远处走去，一边解释：“我们九柱神行于大地，在神国内无所不能，但凡事有两面，来自法则的束缚让我们无法离开神国。”
“但你知道的，没有谁愿意在漫长的岁月里一直被束缚在同一个地方，哪怕那是自己的神国。”
“刚刚那个金字塔就是沙漠之神用来暂时脱离法则束缚的工具？”亚当问。
“是啊。”羽蛇神回答的时候脸色有一丝憧憬，显然这位光明领域的神明非常羡慕，“据说当年空间主神会离奇陨落与他想挣脱大地的束缚不无关系。”
“莱恩斯是谁？”听羽蛇神的意思沙漠之神的金字塔技术来源于对方。
“瘟疫之神，沙漠之神是他的属神，他们都是木乃伊成神。”
“空间主神身陨后，他的三位属神因为种种原因爆发一场神战，其中占卜之神在身陨前将空间主神关于如何脱离大地束缚研究的资料抛出来。”
“莱恩斯是获得空间主神研究资料成果的人之一。”
“不，据说当初占卜之神只将研究资料抛给一个人。”羽蛇神看着亚当意外的表情轻笑一声，“杀戮之神。”
“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是杀戮之神？”
“因为他是最有资格同那位相抗衡的人。”
那位？亚当立刻反应过来应该是奥丁帝国的战神。
“奥……”亚当才刚开口，后面的话就被羽蛇神用一道柔和的风挡回去。
“不要提他的名字，他会有感应，这是属于主神的威能。”
仅仅是提到名字就会有感应，一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男人。
亚当闭上嘴巴，脑中快速回忆着之前有无提到战神的名字，然后他发现当初他们在空间主神的神墓就有提起战神！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当时谈论的话题还涉及到海洋神系和鱼神。亚当瞬间就知道他这个异大陆来客的身份是隐瞒不住了。
更让他沮丧的是在凯尔特的时候他们还谈论到真理神，与莉莉丝就以神典换取钥匙的那次谈判还暴露了不少信息。
“不用担心，以那位的性格不会过分关注无意间谈论到他的人。”看到亚当突然变差的脸色和萎靡下去的精神，羽蛇神非常好心地安慰道。
“我们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吧。”亚当有气无力地说。
羽蛇神无意深究为何亚当情绪变动如此之快，继续用好听的声音解释：“杀戮之神获得资料后，深知以一人之力无法保存，于是选择和当时的其他几位真神分享，分担压力，一起对付战神。”
从身份而言，战神在占卜之神、鱼神身陨后是最根正苗红的神明，是美里卡第一位神明和主神的继任者。
“谁知真神中的铁匠之神在获得资料的第二天就献给那位，并趁机成为对方属神。”太阳神记忆里铁匠之神勇武的形象在亚当心里轰然倒塌。
“空间主神的研究成果虽然无法使神明真正脱离大地束缚，但至少可以短暂地避开法则。我只知道杀戮之神、铁匠之神、瘟疫之神三位真神掌握着这种方法，却不知道莱恩斯会将如此宝贵的方法交给斯特。”
如果不是这次沙漠公国损失太过惨重以至于让沙漠之神被愤怒冲昏头脑，羽蛇神还不知道对方已经可以短暂脱离大地束缚。
羽蛇神说着从头上摘下王冠，将上面的宝石取出，递给亚当：“按照魔法契约，现在它是你的了。”
“按照魔法契约，你应该在七天后将它交到我手上。”亚当不解。
“你帮了我一个大忙，亚当。”羽蛇神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溢出藏不住的笑意，“你成功让斯特暴露出掌握短暂脱离大地束缚方法的事实，所以……”
“就在刚刚，雷鸟神撤军了。”
这并不难理解，如果雷鸟神继续选择和沙漠之神联手攻击羽蛇神，瓜分羽蛇公国只是时间问题，如果中间不出意外的话。
问题在于因为亚当的介入意外发生了。
当沙漠公国与雷鸟公国接壤后，同为半神，一位掌握只在主神、真神间流传的能暂时脱离大地束缚的方法，一位没有，雷鸟神就是再自信也不敢轻易冒险。
所以暂时撤军是最好的选择，就像现在一样让羽蛇公国顶在前面就不错。
“而且在雷鸟神自信能对付斯特前，他应该再也不会进攻羽蛇公国。你所做的远超于契约上所说的。”
亚当接过羽蛇神手中的宝石，想了想厚着脸皮说：“如果您觉得过意不去的话，可以给我一样东西稍微弥补一下。”
“你要什么？如果我现在就能做到。”羽蛇神第一次见到对神明如此毫不见外的人。
羽蛇神一贯温柔和善，是位值得信赖的神明，但哪怕是传奇白法师或者她的同族，在面对她的时候特不敢太随意。对神明保持最基本的敬意总是没错的。
“一道神力怎么样？”
“没问题。”虽然不清楚亚当这个突然进阶的传奇想要半神的神力做什么，但羽蛇神是位是非恩怨分明的神明，非常痛快地伸出右手送给亚当一道浅金色的神力。
亚当伸手将这道神力握在手中，眉开眼笑。
契约提前结束，钱货两清，羽蛇神打算离开。不过在回归本体前，她善意地叮嘱：“你们以后千万不要靠近沙漠公国、瘟疫王国。”
“我明白，感谢您的好意，雅玛殿下。”沙漠之神是位睚眦必报的神明，亚当已经听说了，而且他也没有打算继续与这位神明再扯上任何关系。
亚当犹豫了一会，在羽蛇神正式回归前，问道：“雅玛殿下，有件事情想和您打听下。”
“什么问题？”
“不知道大陆上有没有哪位传奇最精通空间派系的法术？”离开空间神墓后的两个目的，晋升21级已经完成，现在亚当只想找到回归凯尔特的办法。
然而三把钥匙一直没有反应，输入魔力或者精神力也不行。因此亚当决定在美里卡寻找精通空间派系的传奇，说不定会有有用的消息。
“如果你们想要寻找最精通空间派系的大法师，我建议你们可以前往次元塔林，那里即将有一场盛会。”
***
“是的，一个叫做次元塔林的地方，美里卡大陆的本土半神羽蛇神告诉我的。”
根据从羽蛇神口中获得的消息，美里卡上最盛行的法术派系有两个，分别是空间法术和黑魔法。
前者的鼎盛时期是第一纪元，得益于空间主神的存在，空间法术得到极高的发展，与尤普勒、亚沙空间法师稀少珍贵的情况刚好相反。
次元塔林就是在空间法师们在空间主神的支持下建立起来的，位于原先帝国的第二行省，如今在奥丁帝国和铁匠王国中间。
空间主神身陨后，空间法术的发展没有停滞不前，次元塔林也没有被并入任何一个神国，作为整个大陆空间法术的圣地继续存在下来。
“如果谁还能有办法解开三把钥匙的秘密，战……嗯，那个名字不能提的主神算一个，剩下的就只有次元塔林的传奇法师。”
事实上还有第三个选择，海洋神系的鱼神！
不过亚当打算先前往次元塔林试试，如果实在没有办法，疑似将三根权杖带出美里卡的鱼神才会是最后的选择。
至少到现在为止，亚当既无意于向九柱神袒露自己异大陆来客的身份，也没有与任何一位尤普勒神明分享新大陆秘密的打算。
“不不，我是认真的，伊莎贝拉，听着，从今天开始不要提到任何一个主神的名字，不管是名号还是神名都不要……事情比你想象中的还严重，提到他们名字的瞬间我们的谈话都会被感知到。”
“对……是这样没错……我想恐怕是的，魔网的事情一定瞒不住亚沙主神。”
“还有这样的事情，不过对我们来说至少是个好消息……你的决定是正确的，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再做打算。”
将不能提到任何一位主神名字的事情告知伊莎贝拉，同时也从伊莎贝拉处获得一个消息，关于真理神的。
此前真理神建立混沌星环打算凝聚魔法神职，结果遭到包括三大主神在内的其他神明的抵制与干扰，纷纷降下神谕严禁全新施法模式在大地上的传播。
这倒不是说诸神对全新的施法模式有意见，事实上法师群体怎么施法跟神明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只是不想看到已经掌握强大神职混沌的真理神再染指魔法神职。
传统法师群体方面，尤普勒还好，亚沙直接遭到来自巴别拉底和空中花园的集体反弹。本是宿敌的两大魔法组织竟然难得地建立统一战线，抵制真理神。
因为真理神突如其来的动作，伊莎贝拉本来推广魔网的计划再次被搁置。
不过对她来说也未必全是坏事，至少可以借此预知传统法师的反弹力度究竟有多大。经过真理神的洗礼和冲击，当她以后正式推广魔网的时候法师们的接受程度起码会更高一些。
确认没有其他事情后，亚当拿出刚刚从羽蛇神处获得的宝石和神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