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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成勋一滞，眸子里闪烁过什么。
如歌一个弯腰从顾成勋的胳膊下说钻出去。
顾成勋侧头去看她，她已经走到桌前把那瓶威士忌拿到，倒在了酒杯里一点酒。
她到的很多，玻璃杯子里，满满的琥珀色，很漂亮。
如歌端起酒杯，晃了晃杯子，对着他道：“喝点酒，可以让人胆子大很多。”
他嗤笑了一声：“我是老虎吗？这样害怕，还要酒壮怂人胆？”
“你比老虎厉害。”如歌笑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辛辣的滋味窜入嗓子里，心底无数种滋味腾起，她却是笑着的。
眉眼弯弯的，眼底晶亮，望着顾成勋，她告诉自己，无法抗拒，就享受，乖乖地享受，否则的话，吃亏的自己。
这样无数次自我暗示了之后，她倒了一杯酒，走到了他面前，挑起细眉，问：“你喝吗？”
顾成勋慵懒地望着她，勾起唇角，微微低头。
如歌喂了过去。
顾成勋摇头。
如歌一愣。
他眉眼沉沉，忽然一闪，就这样目光注视着她，把杯子一抬，送进了她的口中。
如歌一愣，眼前一个黑影压下来。
他的唇已经贴住了她的，直接伸出来舌头，搅动着她的口腔，汲走她口中的酒气。
酒的醇香，裹着他的男性气息，一起扑面而来。
如歌晕乎乎的。
不知道是酒劲儿太冲了，还是因为他带来的眩晕感。
她迷迷糊糊的手里的杯子握着，手就往后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眯着眼睛看着他，定定的看着他。
顾成勋也望着她，眼底有期待，稍微往后一点，声音低哑的开口：“胆子倒是大了，很好。知道逆鳞的后果，懂得调试自己，许如歌，你还不是很傻。”
如歌轻轻一笑，自嘲无比：“傻也好，聪明也好，都逃不过顾先生的手掌心。”
顾成勋握住了她的下巴，“不情愿？”
如歌摇头：“对你，不是不情愿，只是我身份负累太多，我无法做到全无在意，毫无保留去放纵。”
顾成勋一拧眉头，大概明白了什么。
她又道：“我就是这样一种人，天生如此，放纵不是不会，只是做不到毫无保留。真的很难。”
顾成勋定定的望着她，手背过去，从她手里接过杯子，然后放下，把她的头摁在了怀里。
良久，她才说：“今晚，休息吧。放过你。”
如歌一定，有些不可思议。
顾成勋抱了抱她，道：“睡吧。”
说完，他就把如歌抱起来放在了床上，脱掉了如歌的鞋袜，给她盖上毯子，他在床边坐下来，看了她一会儿，无声的离去。
如歌看到门关了，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目光稍微转了转，有些怔忪。
很久后，她才渐渐地入睡。
这一觉，好几个小时。
醒来的时候，大概是凌晨四点。
她从里面出来，打开门，就看到保镖站在门口。
如歌一愣，轻声问道：“顾先生呢？”
“先生在起居室。”
如歌怔了怔，往起居室走去。
门，没有关，顾成勋坐在里面的沙发上，姿态慵懒，他的眼睛闭着，看着像是在假寐。
如歌看到他大长腿伸出来，很是不舒服的样子。
他放过了自己，这着实让如歌意外。
他自己卷缩在沙发上也不睡觉，不关门，如歌有些不懂了。
她站在门口良久，一个转身，打算悄无声息的离开。
谁想到，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男声：“半夜睡不着，叫我，去帮忙安眠是吗？”
如歌身体一僵，再度转身，就看到顾成勋坐直了身体在沙发上，眼神清亮，哪里有一点点困意。
她抿了抿唇，道：“你没有睡觉，是因为我抢了你的休息室吗？”
“是啊！”他直接承认。
“那你去睡吧，我在这里的沙发上休息下就好。”如歌走了进去。
“关门。”顾成勋开口。
如歌一愣。“不用了吧？”
“关门。”他再度重申。
如歌只好关上门。
“坐这里。”顾成勋拍了下自己身边的位置。
如歌犹豫了下，还是走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顾成勋眉梢一挑，也不恼，只是道：“许如歌，那份契约，你哪里不满意？”
如歌一愣，想了想，道：“我要的是一个期限，一个可以放过的确切的期限，我有充分的自由。顾先生那份契约完全是对你自己有利，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商品，没有自我，没有自由，完全都是你说了算。”
“你的确没有这个说了算的资本。”
“蝼蚁尚且偷生，顾先生，我是一个人，尤其是现在社会，我就算是没有办法逃离你的掌控，可到底我还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能掌控一切，包括我的自由，但是我的心，从来由我不由任何人。”
“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
“对。”
“那好你说说你的条件。”他沉声道。
“一年时间。”如歌开口道：“我陪你一年，在我离婚后，我可以做你的情人。一年之后，我希望我们两个人好聚好散。”
“一年可不行。”他可没想过短时间换女人的意思。
“那你希望是多久？”
“三年。”
“三年后，我已经二十八岁，二十八岁的我，想要重新开始人生可能已经不易，顾先生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一个失婚女人，我到底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
“你有你自己就够了。”顾成勋沉声道：“我要的是你的身体。”
不是要心。
许如歌心里好过了很多。
只要不要心就好啊。
“两年，两年吧。”如歌试图再进一步讲条件。
“三年。”顾成勋还是那句话，一点点改变主意的意思都没有。
他皱着眉头，很不舒服，目光深幽的网着许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