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画像

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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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淮东,江南的雨季来得还要早一些,骤雨疏狂,倾盆而下,将天地笼罩在一片阴霾当。

    镇江府府治所在的丹徒县城,听到雨声,从府衙匆匆走出一人,站在滴水檐下,看着灰蒙蒙的天色,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好雨知时节,杜工部诚不我欺啊。”

    太大夫、两浙安抚制置副使、淮东总领、知镇江府兼马步军都总管天祥抚着颌下清须自言自语,紧憷的眉心稍稍松了几分,冠玉般的面容总算恢复了些许神采,原本被重负压得有些佝偻的身形,变得挺拔了许多,让穿着一身蓑衣、头戴竹笠,正好走入衙的幕参议方兴微微一愣。

    自从元人围城,这样的状元,已经许久不曾见到过了。

    无他,元人的攻势太盛了,原本镇江府的守军不算少,光是他赴任时,带来了一万江西募兵,而本地的兵马司下辖的驻戍军马,连同水军一块儿,高达三万之数,虽然由于之前石祖忠的出降,一部分人被元人征发为新附军,参与了建康之战,而在他到任之后,经过清算和重招,依然达到了军册的数目,也正是如此,镇江府才能与建康城互为犄角,扼守着这一片江防要地。

    可这三万之兵,与元人在建康城下摆出来的大军相,连朵浪花都算不,原本还有几分要进援建康府的心思,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能偃旗息鼓,眼睁睁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建康城被潮水般的攻势一波波地吞没,又挣扎着将大宋的旗帜立在了城头。

    这样过了数月,元人终于发动了新的攻势,镇江府境内出现了元人的侦骑,紧接着大队的步卒接踵而至,好在经过经过几个月的准备,府内的百姓都有所疏散,走不了的全都躲进了城,才避免了一场惨剧的发生。

    当第一次劝降被拒绝之后,元人的攻势如同眼前的骤雨一般,一波接一波地再也没有停歇过,城的伤亡陡增,城防多次失而复得,种种险情一时间压得毫无经验的他们喘不过气来,而这短短半个月的经历,让天祥感觉人生犹如重新经历了一次大举,胜则生,败至死。

    “宜荪,可是从城过来?”

    能拿得动刀枪的,全都被他征入了军,府里连个侍候的下人都没有,他毫不在意地亲自为对方解下衣帽,看得出,大雨来得太急,尽管穿了遮雨的蓑衣,方兴的身依然湿了不少,不过此时的他还顾不这些。

    “嗯,元人的攻势退了,一时半会估计不会复来,陈都统让属下回来告知一声,你这些天太过劳累,都不曾睡几个时辰,趁着这当儿,赶紧歇一歇,这雨不知道能持续多久,你要是倒下了,府城还有何指望?”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方兴忍不住劝道。

    “好,等将伤者安置妥当,军士尽皆补充到位,某一定去歇着。”

    他的回答让方兴有些无奈,城百姓足有十多万,每天的事情何其繁杂,这么一来,哪来的时间休息?

    “陶菊存已经在做了,这些事情他你我有经验,一应行事井井有条,所有的伤者,都由百姓组织的义勇抬下来,送到指定的位子救治,城的大夫,在三个月之前被他组织起来,大肆收购治伤之药,若非如此,可能连这点时间都坚持不下来。”

    方兴的说法还是委婉了,对此天祥本人的感触犹其深刻,对方嘴里的陶菊存,是原镇江府录事参军陶居仁,因为不满石祖忠献城于鞑子,逃出了府城,在建康城协助守城,最后取得了胜利,论功加为镇江通判,天祥到任的还要早些,因为熟悉府事务,一下子成了他的左膀右臂。

    而更为要紧的是,此人在建康城所学到的经验,弥足珍贵,光是对于伤员的救治一项,远远超过了他的见识,正如方兴所说,由于城守军的经验不足,在最初几天的守城战里,伤亡极为惨烈,如果不是准备充份,伤员得到了及时的救治,又专门僻出地方收诊,为他们的康复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城池只怕一早失陷了。

    这只是其的一项,其他诸如粮食的控制,百姓的组织,乃至防火、治安种种,都有一套细致而成熟的做法,这些做法的直接效果是稳定了城的军心民心,因此虽然战争开始后,伤亡非常之大,他们还是顶住了元人的进攻,坚持到了雨季的到来。

    大雨对于双方都有不利的地方,不过总得来说,居于攻势的元人更加困难一些,这是方兴所说的空当,至于这个空当会有多久,谁也不知道。

    “陈继周那里损伤如何?”方兴的劝说还是起到了效果,天祥不再坚持自己去处理,转而问起了守军的情况。

    “两轮下来,死了两百多,伤者四到五百吧,属下过来之前,兵员已经补充好了,其他各门,尹玉那处要稍多一些,麻士龙所部最少,总数大约为一千七百人,听大夫说,其半数伤者皆不算致命,假以时日,当可全愈。”

    意思是其余的近九百人,不是战死是救不回来了,天祥默默地听着他的陈述,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样的情形,开战以来天天都在发生着,从最初的急切、愤慨、无奈到现在的平静如常,让他真切地体会了何谓生灵涂炭。

    才不过区区两轮攻势,城一下子少了九百人,让他如何能歇得下,天祥将他脱下的蓑衣、竹笠系在自己的身,坚定地制止了他的动作。

    “宜荪,后衙某已命人备了水,你去洗洗换身衣裳,歇在衙间,某去去来。”

    说完,不等方兴答话,便大步走入了风雨之,后者知道劝不动,也只能做罢。

    这场大雨来得如此猛烈,水汽隔着厚实的蓑衣都能感觉得到,视线,两旁的街景全都变得模糊不清,只能看到脚底下不大的一片,不及被排出的雨水在街道的两旁聚积着,很快打湿了他的官靴。

    走在这样的雨水,天祥感到的不是冲口而出的诗意,而是希望它能更猛烈一些,持续得更久一点,让阖城军民,多一丝喘息之机,这种感觉,等他带着几个亲兵来到城楼附近,愈发强烈了起来。

    连接城墙的那道石阶,一群军士倒在墙角,整齐地排成一列,头顶着头,脚挨着脚,大雨顺着石阶冲涮而下,流淌到地面的水流,已经带了丝丝血红,如此情景让他们几个顿时止住了脚步,天祥的头脑,甚至在想像着一场惨烈的厮杀。

    等到他们顺着高高城阶走去,才看清真正的情形,这些军士的怀里抱着刀枪,人人都将宽大的范阳笠挡在身,看不清面的样子,不过此起彼伏的鼾声,连大雨都挡不住,他在哑然失笑的同时,心升起了由衷的敬意,不由自主地将脚步放得一轻再轻。

    了城墙之后,面的情形再一次震憾了他的心灵,只见宽达丈余的马道,一排排的军士这么靠着女墙,人人或坐或倒,能为他们遮雨的仅有一顶战笠,可天祥心里很清楚,如此大雨,连细织的蓑衣都遮挡不住,一顶这么大的帽子,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守卫正门的镇江都统陈继周和他一样不曾歇息,刚到台阶,听到了他那一口带着赣音的粗大嗓门,透着一股子嘶哑,闷闷在雨声传出来。

    “......好歹让他们再睡一会儿,万一一会儿雨停了,元人又会来,你让他们如何迎敌?”

    而另一个斯斯的声音马跟着响起:“某在此任职多年,对此气候稍有涉猎,依下官看来,这场雨只是开端,持续多久不好说,可今日是断断不会停的,元人在城外的军营,地势稍低一些的,此刻只怕已经淹了,他们若是知机,转运军需辎重都来不及,攻城?送死耳。”

    两人的争论还在继续,天祥解开头的竹笠,立刻被城头的守军认了出来,因为这里所有的军士都是来自于江西,对于这位带着他们千里入京勤王的状元公,都是敬慕不已。

    “嘘!”难得曲星还有诙谐的一面,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竹笠和蓑衣脱下来交与后头的亲兵,自己撩起袍角,轻轻地走了进去。

    宽大的楼间里,两个身影一个背对着他愁眉紧锁,一个侧对着他苦口婆心,谁也没有看到他的出现。

    “不成,城防不是儿戏,我等也不是元人,万一你的推测不准,是身死城灭的下场,陈某手底下这些江西儿郎,千里之遥都走过来的,些许雨水,还能刀箭弓石更要命?”

    “江南雨季,气候骤变,寻常本地人都知道加以防范,何者?疫病矣,下官这么说,绝非无礼,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病由天生,非人力所能及,我等只能善加爱惜,求诸药石之功,唯如此,方可无病无灾,怡养天年。”

    两人一一武,武的自然是他的爱将,拔擢于行伍之的陈继周,而那个斯斯的官吏,则是方兴嘴里的陶居仁,如今的镇江通判,负责所有的民事和军后勤。

    “说得好。”见陈继周还要辩驳,天祥径直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两人听到他的声音,都是一愣,随即赶紧迎前来。

    “陈大,陶先生说得对,雨水、疫病之刀箭更猛。”

    他摆摆手,直接为他们的争论下了一个结论,然后看都没看自己的爱将,朝着陶居仁一举手:“今后,一应事例,都照先生所说来办,城十数万生灵,本官替他们谢过。”

    竟然连对方的表字都没有称!

    “府君不必如此,不必如此。”陶居仁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止,脚下赶紧一侧,避过了他的礼数。

    “事非经历不知难,若非先生,此城算能保得住,也断断不是如今的模样。”天祥见他坚持不肯受,也不再多让:“此事要如何做,一切都拜托先生了。”

    “职责所系,不敢当府君之谢。”

    陶居仁无奈之下,回了一礼,得到他的支持,城头的军士立刻被分批叫醒,也不走远,在城墙下面,隔着街道被分隔出来的坊市,早有百姓为他们准备了干净衣裳,空出来的屋子里升起了火堆,不光是为了取暖,也是去除潮气,这些疲累已及的将士们,往往不等到干衣裳送来,互相倚煨着进入了梦乡,照顾他们的百姓无奈,只能将一件件衣裳披在他们的身。

    同时,他们的位子,被一队队组织起来的民壮接替了,虽然人人都不曾着甲,手也只是拿着木棍,可是这么大的雨雾,远远地望去,谁知道头站着的会是什么人,一系列的措施下来,显得有条不紊,这才让陈继周等守将心服口服。

    镇江府下辖不过三县,除了府治所在的丹徒,其余的两个县的守官,不是逃了是降了,元人沿着运河,一路推进到了常州,与历史一样,新任知州不到一年的姚訔,带着通判陈炤、都统王安节同样做好誓死抵抗的准备,也正是他们的行为,才让元人在浙西的进展,屡屡不顺,

    这其犹以建康城为最!

    眼见着雨季到来,各处的攻势都不怎么顺畅,大汗的火气便如同这场大雨般,压都压不住,连主动归降的几个州府,都没有得到什么好脸色,反而强加了诸多粮草的要求,不分兵也不行了,眼见着从鄂州运来的粮食越来越少,荆湖等处的存粮也将要告磬,这些需求自然而然只能加诸到两浙的头。

    可苏湖只有那么几个县,常州、安吉州都在战火当,余下的嘉兴府、平江府再怎么富足,也不可能当真拿得出供给五十万大军的粮草,到了后来,这种征僻成了对江南的惩罚,不要说升斗小民了,那些田产的主要拥有者,在元人铁蹄的催逼下,不得不拿出所有的积蓄以求为家人保个平安,任是谁也没想到,做个顺民的下场,并不抗争到底强到哪里去,至少人家还活着不是。

    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伟大的薛禅汗是不会理会的,他的眼睛只盯着一处,是处于风雨飘摇当的建康城,从去年到现在,整整五个多月过去了,那座看似光秃秃的城池,竟然还是屹立不倒,如今这场攻城战已经演变成了意气之争,仿佛不拿下它,不算征服了整个江南般,遍布小半个建康府的大营里,流露出来的是这么一种气氛。

    压抑至极!

    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总算让这种气氛稍稍纾解了几分,因为谁都清楚,这样的天气下,人都站不稳,还谈什么攻城,大汗只是心急,又不是真的发了疯。

    的确,忽必烈怎么可能因为战事不畅而迁怒自己的人,江南各处有的是地方让他泄火,连阿刺罕,这个丢失了此行最大战果的罪魁祸首,事后也只是稍稍惩戒了一下,依然让他带着人进军两浙的其他州县。

    虽然不曾发疯,不过随侍的近臣都很清楚,大汗的心情不算好,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最好不要去招惹,以免池鱼之殃。

    当然,总有不怕死的,如此刻请见的一个汉人官吏,看着品级也不算高,怎么那么不省心呢,一个守在大帐外的内侍撇撇嘴,还是转身进去帮他通报了,是打是骂哪轮得到他们这些阉人来说嘴。

    “叫他进来。”

    忽必烈斜卧在一张胡床,身体被一只手撑着,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连说话的时候都不曾动弹半分,内侍诧异地看了一眼帐子里,似乎还不只一个人,他赶紧低下头,倒退着出去。

    等候在外的汉人官员听到传唤,正了正被淋得大半身都湿掉的衣帽,一矮身从内侍掀开的帐门钻了进去,往前走了几步便跪伏在地。

    “都水监使臣郭守敬觐见陛下。”

    “郭卿来了,先等会儿,让他画完了,咱们再说话。”

    忽必烈的语气出地平和,让郭守敬不由得一怔,说实话,进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被训斥的准备,结果人还没见着呢,来了这么一出,他遵命站起身,一眼看到了面的情形,大汗摆了一个靠坐思考的姿式,而在他身前几步远,一个胡人坐在一架画框之后,拿着那种胡笔不停地描绘着。

    对于胡画,他并不陌生,大都城,有这等西方人,有一种被称为‘素描’的绝技,只任一只黑笔,便能将人像、景物描绘得栩栩如生,此刻这个随军的胡人,多半是在为大汗描像吧,他不敢造次,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候画像的绘成。

    “你也去看看,画得像不像朕?”

    许是见气氛有些沉闷,忽必烈出言说道,郭守敬恭身应下,脚步轻轻地走到那人背后,看着那个胡人在画布涂抹着,手拿着的,竟然不是黑笔,而是数十只色彩各异的蘸料!

    彩绘的胡画?

    郭守敬不由得吃了一惊,更让他怪的是,做画的这个胡人非常年轻,看去连二十都不到,而样子也与寻常的色目人不同,尽管身穿着一件蒙古人的长袍,可他一眼能看出,此人一定是从极西之地过来的。

    蒙古人的西征,最远到了哪里,史书还有所争议,不过大体是与后世的东欧、南欧相跸邻,那里的人种与来自西域的色目人又有所不同,他在大都城里,见过这种喜欢叩拜一种十字架一样的神祗,说一口非常难懂的语言,穿着习惯都截然不同的胡人。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其之一。

    “天颜若晤,非臣子所能揣测,陛下一会儿自知。”郭守敬站在画框后头,神情敬重地回了一句,忽必烈轻轻地笑了,给了他一个朕知道你是在拍马屁,但是很舒服的赶脚。

    和汉人打了几十年的交道,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一定是表面的意思,细细一想,忽必烈明白,事情的进展不顺利,他在害怕自己会发难。

    这是一个聪明人啊。

    可越是如此,忽必烈越是沉得住气,这种传自极西之地的彩绘极耗功夫,等到年轻人收了笔,至少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他在榻坐起来,活动了一下有些酸涨的手脚和脖子,那个年轻的胡人已经前跪倒在他的脚下。

    “臣的拙作,请陛下御览。”

    一口汉话像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嘣出来,连在一块儿,竟然还挺符合语境。

    “嗯,画得不错,是年轻了些,若是十年之前,朕会赏你一大块金子,不过现在嘛。”忽必烈叫了一声,一个内侍赶紧站过来:“带他去,挑什么,都是朕给他的赏赐。”

    “臣,谢过陛下的厚赐。”

    显然,这些话应该是被人提点过的,年轻的胡人表现得十分有礼,等到内侍将他带出去,忽必烈站起身,将那付画递给了郭守敬。

    “郭卿,你觉得像不像?”没等他答话,又加了一句:“朕要听实话。”

    郭守敬现出无奈的表情,装作认真地看了一会儿,将画放在手心里,拱手送回去:“陛下说得没错,此画的人,正是陛下十年前的样子,如今,也不过稍有霁貌,画者心,所见的是陛下的英容,画出来的自然是这样,臣的实话是,像,也不像。”

    忽必烈将那张画拿在手,背着手在帐子里踱了几步,或许是郭守敬的话,让他想到了什么,心生几分感慨。

    “稍有霁貌,你说得不错,朕老了,还不知道有没有下一个十年。”

    郭守敬赶紧跪下,连连告罪不已:“陛下春秋正盛,臣失言,罪该万死。”

    “起来吧,是朕让你说的实话,何罪之有。”忽必烈摆摆手,继续说道:“作画之人,自称来自于一处名为‘威尼斯’的地方,据他所说,离着旭烈兀的汗国相去不远,而在他们的身后,还有很大的一片土地,风土人情,迥异于土,朕是真想去亲眼看一看。”

    “陛下......”郭守敬的手刚刚抬起来,被他给制止了。

    “这些话,都要等到江南臣服之后,才能言及,而眼下,连一座建康城,朕都征服不了,还谈什么江南、西去?郭卿,你今日过来,是打算告诉朕一个不好的消息么?”

    郭守敬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尽管眼前的大汗已经六十多岁了,思维之敏捷,依然让他们这些臣子汗颜,可是事情又不能瞒着,他只能将方才没有完成的动作,继续做完。

    “圣明无过于天子,臣带人去勘测过了,要想断了城水源,只能从秦淮河的游想法子,依臣所见,挖一条支流,泄于赤山湖,所耗人工不下十万,工时不少于四个月,倘真能完工,臣敢保证,这条汇入大江的秦淮水,一定能断流。”

    忽必烈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等着他的下。

    郭守敬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判断合盘托出:“只是断流虽可,断水却未必,江南雨水足,建康城本筑于大江之侧,如今又到了雨季,城只需稍稍开掘,地下便会有水冒出,这样的做法,若是在冬日里,或许还有可为,如今只怕是......”

    他没能说得下去,而忽必烈却听懂了。

    “如今只怕是劳民伤财,无功而返?”郭守敬点点头,这正是他想要说的话。

    “给你二十万人,两个月可否做完?”

    接下来,忽必烈的话让他猛地抬起头来,那双虎狼般的眼神,看得他心神一凛,而从这里头,更是透露出了一种心意。

    不容置疑的帝王之心!

    大汗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江南的百姓,无论这座城池有多么坚实,也阻挡不了他取得天下的志向!

    郭守敬收敛起心的震荡,毫不迟疑地跪伏在地:“定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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